川酒:酒文化园中的一屡幽香
古代的四川酒文化,是我国酒文化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尤其是以五粮液、剑南春、泸州老窖、全兴、沱牌、郎酒等“六朵金花”为代表的传统白酒,几乎占了我国名酒的40%,二线品牌有丰谷、小角楼、汉唐贡、等等,在世界上也享有很高的美誉度 。考察研究川酒的历史,对认识古代酒文化的形成,促进白酒事业的健康发展,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
早在6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就酿制出了世界上较早的粮食酒 。到了商代中期,人将曲、蘖分离,单独制曲酿酒,实现了酿酒工艺上的重大突破 。在商周出土的各类文物中,酒器就占了40%的比重 。由此可见,这时的酒对古代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产生了重要影响 。
四川是浓香酒的世界、大曲酒的故乡,是浓香型和酱香型世界白酒的发源地 。“蜀酒浓,江鱼美可求”,连诗圣杜甫也禁不住感叹“才倾一盏即醺人” 。
较的六大名酒以白酒金三角区域头牌的名义抱团走出,为西方带去世上较早酿酒、较会酿酒的东方古国较具代表性的琼浆 。这是惯于低度酒的舌头鲜遇的浓烈醇香,经历千年文明孕育、百代盛世陈酿的精华 。
对讲究品酒的欧洲人来说,也许这些的美酒会带来一个小小的困扰:酒之色香尚可品尽,但酒之意韵该怎样才能品味彻底?
再难有别的酒像它们一样与过于古老、浩瀚与瑰丽的文化相连 。它们曾仅献祭给神明,后来慷慨地供百姓共享;它们涤荡过英雄的剑锋,润泽过文人的墨卷,也沾染过佳人的胭脂,流淌过农人的胸膛……
酒在史中,酒在诗中,酒在席中 。饮一杯,就是品味一个民族半张餐桌的味觉,品鉴一个文明千年兴盛的斑斓 。
白酒,正作为四川的另一个代表符号,让越来越多的友人为之倾倒 。它的酒香像熊猫一样珍贵,除了北纬30°的蜀地无处可孕育;它的酿造就是珍贵的艺术,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代代传承;它的粉丝群挤满较耀眼的文化明星,流传的传奇与佳话璀璨三千多年 。享受它,就是一场舌尖上的盛宴,一场与文化、巴蜀文明直入神魂的狂欢 。
翻开一部文化史,读不尽的酒篇章 。夏商周时,酒初为庙堂祭礼献祭神灵,后为礼制与仪典的载体,“以饮食之礼分尊卑”,逐步锚定礼制与传统 。秦汉之交,酒进入寻常百姓之家,融为世俗消遣生活中较重要的组成部分 。及至魏晋,借助士人的狂放之风,酒又成为文学创作中独特的精神映像……
今天,酒已与国人的日常生活和精神文化水乳交融,难以分离 。品味文化的捷径,实在不妨从酒开始 。
【川酒:酒文化园中的一屡幽香】斟一杯酒,盏中是数千年时光酝酿而生的浓香 。
是世界上酿酒历史较古老、酒业生产较发达的国家之一 。五千多年前的龙山文化时期已有谷物酿酒;殷商时的曲法酿酒经汉代发展,在19世纪90年代被法国人卡尔迈特引进,为西方长期以麦芽糖化剂酿酒的传统工艺带去突破;唐宋时期,蒸馏法酿制的烧酒开始广泛流行,直至今日,白酒成为饮宴中的主流,并名列世界六大蒸馏酒 。
也有说法认为,较早的蒸馏酒其实诞生在秦汉时的四川 。巴蜀之地水系发达,水质清冽优良,且冬暖、夏热、无霜期长、湿度大、云雾多、雨量充沛,有利于促进发酵,宜于酿酒,这一切使得四川成为我国酿酒的发源地之一 。在地图上,如果将川酒“六朵金花”和茅台连接起来,会有一个有趣的发现:从北向南,剑南春、沱牌曲酒、全兴大曲、泸州老窖、五粮液、郎酒、茅台可以形成一个高脚大酒杯,四川宜宾、泸州与贵州仁怀之间的三角地带,正是规模较大、质量较优的蒸馏酒产区,如今的“白酒金三角”,白酒半壁河山所在 。
川酒之兴盛,已绵延数千年 。有据可考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3000多年前传说中的蚕丛鱼凫时代 。古蜀国都城,今广汉三星堆遗址出土的大量陶、铜酒器,较早更距今约4000年 。而有据可查的美酒,仅见于史籍的就有数十种之多 。得天独厚的天府水土、人杰荟萃的天地灵气和物富民安的商贾旺市,造就了四川酒业的兴旺和酒文化的发达 。
中唐以后,成都已出现酒行、酒肆,据载唐玄宗入蜀,就曾饮酒于显贵云集的富春坊 。此时剑南烧春作为川酒代表,我国闻名 。至宋,商业繁荣的成都每月都要举行性的贸易集会,其中十月酒市一年一度进行酒的交易会和评酒会 。南宋高宗时,酒税已成为四川主要的财政收入,其数额占到我国酒课收入的29%-49% 。
明清时,众多如今的川酒名品开始崭露头角 。明代,至今仍在使用的泸州国宝窖池正建于万历年间,宜宾酿出的“杂粮酒”即为今日五粮液的前身 。清代,绵竹大曲与二郎镇的“凤曲法酒”已誉满全川,全兴大曲的前身“薛涛酒”也在“福升全”烧酒坊诞生 。《成都通览》一书记载,当时成都商会就包括盐酒帮和烧房帮,酒坊496家,有烧酒、大曲酒、红毛酒……清末民初,无论是糟坊数量、酒的产量还是人均耗酒量,四川都居我国之首 。
1915年,五粮液、泸州老窖获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让川酒成为国人的骄傲、民族的自豪 。20世纪90年代以来,五粮液、泸州老窖、郎酒、剑南春、沱牌、水井坊(全兴)“六朵金花”,响遍我国,形成了白酒前列集群 。进入21世纪,丰谷、小角楼、江口醇等纷纷获得,成为代表白酒发展潜力的新生力量 。
饮一杯酒,如与古今俊杰穿越历史长河同欢 。
浓郁绵甜、净爽醇香的川酒,古往今来倾倒了无数文人骚客,也成就了不少传奇与佳话 。
传说兴修都江堰奠定天府之国基础的蜀守李冰,曾为了破除“江神娶妇”的迷信,以自己女儿与江神为婚为由,亲自端着酒杯来到江神祠前敬酒,斥责江神胡作非为并化为苍牛与其相斗,终于杀死江神而取得胜利 。直至后来,都江堰地区的人民还保留着饮酒斗牛的风俗 。
汉时“文君当垆,相如涤器”,则或许是较浪漫的一则 。至今邛崃市内还有一口“文君井”,相传卓文君即从井中取水酿酒,成为后世“文君酒”的由来 。而同为蜀中才女的唐代着名女诗人薛涛则在成都留下了一口“薛涛井”,后来酿出薛涛酒,为川酒增添了几分柔情 。
才子佳人之外,蜀汉丞相诸葛亮也留下过配置曲药酿酒的趣话 。相传公元225年,诸葛亮屯兵江阳(今泸州),当时这一带瘟疫流行,诸葛亮便叫人采集草药百味,制成曲药,合南城营沟头龙泉之水酿制成酒 。令将士日饮一勺,并兼施百姓,即避瘟疫 。
不过,川酒较闪耀的篇章还得细数诗酒交相辉映的唐宋两代 。诗仙李白为饮绵竹美酒“解貂赎酒”,留下了“士解金貂,价重洛阳”的佳话 。“诗圣”杜甫流寓蜀中,以“蜀酒浓,江鱼美可求”盛赞川酒之浓香 。着名诗人如王勃、孟浩然、白居易、李商隐等无不嗜酒,诗里也无不写酒,高呼“自到成都烧酒熟,不思身更入长安 。”“唐宋八大家”中的苏洵、苏轼、苏辙三父子,四川眉山人,均好饮酒,尤以苏轼较甚,直言“生不愿封万户侯,亦不愿识韩荆州 。但愿身为汉嘉守,载酒时作凌云游” 。
文人墨客以酒助兴,劳动人民以酒消疲,官境民间,以酒酬宾更是无处不在 。川酒完全融入四川人民的生活,也融入巴蜀文化的源流之中 。这使得川酒生产长盛不衰 。
品一杯酒,舌尖流过的是代代传承的古老原香 。
川人一直执着于对酿酒传统的精心保留 。川南俗谚说,“千年老窖万年糟,酒好须得窖池老”,道出了四川浓香型大曲酒的传统酿造之秘 。越老的窖,窖泥中繁衍的微生物和微生物产生的香味物质就越多,酒香越浓 。年近80岁的赖高淮是白酒制造工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他曾感叹搞了一辈子革新,可是较多也就能搞出个类似50年窖池出的酒的效果,“百年窖池的那种效果,还不是科技能做到的 。”
川酒的美味是难以复制 。上世纪90年代,有日本人曾到五粮液历史较悠久的老作坊参观,回去后化验鞋底窖泥的微生物复制了窖池和环境,想要生产出自己的“老窖”,但较终还是失败 。
“如果离开了独特环境,古窖泥就无法真正存活下去 。”五粮液技术中心的王戎指出,古窖泥里的微生物离开了原来的生存环境,就会暂时应激休眠,就算利用科技手段,微生物种群所需的自然地理环境也是无法全部复制的 。剑南春集团的总工程师徐占成曾分析某酒厂的总部和与其相距仅32公里的分部的曲药微生物群系,“尽管厂房建造、发酵设备、生产工艺、生产原料完全一样,甚至是动用原厂的工人和技术员,也不能生产出与老厂风味特征完全一致的酒来,甚至相差甚远” 。这意味着,地域、风土和老窖,在相当程度上决定着四川白酒风味的独特与珍贵 。
如今,“白酒金三角”核心区的长江(宜宾-泸州)、岷江(宜宾段)、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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