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还是保护 芙蓉镇
旅游开发是当前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与资源利用的一个普遍模式 ， 也是未来的一个重要的发展趋势 。游客感知则是旅游地型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的重要参考和依据 。芙蓉镇 ， 这个因刘晓庆和姜文主演的同名电影而名扬天下的千年古镇 ， 如今也面临传统文化景观如何在商业化、城镇化夹缝中立足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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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镇的故事
芙蓉镇（本名王村）地处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顺县 ， 是一个拥有2000 多年历史的古镇 ， 土家族占总人口80%以上 ， 有“挂在瀑布上的千年古镇、小南京”等美誉 ， 是国家AAAA 级景区、国家历史文化名镇 。因得酉水舟楫之便 ， 自古为永顺通商口岸 ， 酉水两岸的青山绿水、曲折幽深的大街小巷、临水依依的土家吊脚木楼、青石板铺就的五里长街、淳厚古朴的土家族民风民俗 ， 使得其诗意自然风景与古朴民族风情巧妙地融为一体 ， 相得益彰 。
芙蓉镇文化景观资源丰富、品位极高 ， 加之名声在外 ， 游客络绎不绝 ， 周边的商业化、城镇化发展迅速 。芙蓉镇传统文化景观如何在商业化、城镇化夹缝中立足 ， 如何实施科学有效的保护及补偿 ， 得到了学者们的关注 。
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的作用
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是文化景观保护的重要手段 ， 是一种协调文化生态保护相关者利益关系的公共制度安排 ， 以文化生态系统为对象、以政府和市场为主要手段、以促进其保护和可持续利用为目的 ， 涉及文化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文化生态保护成本、发展机会成本等方面 ， 有利于传统村镇的活化与振兴 。
【发展还是保护 芙蓉镇】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可以为传统文化保护实践工作提供重要的科学依据 ， 同时也是为了响应国家乡土文化保护战略需求而开展的非常有意义的实践 。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是文化保护的创新视角 ， 是促进文化资源可持续开发与创新性保护的内生动力 。良好的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机制及途径有利于确保文化保护质量、防范文化保护与经济下滑的风险、提高文化保护效率 。科学、合理地开展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工作 ， 是构建文化保护机制的基础 ， 也是衡量文化资源有效传承保护与居民生活水平提高的重要标尺 ， 有利于进一步完善文化保护制度 ， 有助于将文化保护与可持续发展有机结合起来 。
游客感知方法
游客感知一直是国内外关注的重点 。相关研究涉及游客总体满意度及重游意愿关系、游客感知视角的旅游地评价、文化旅游地游客感知与交通服务、游客感知与多维度旅游、游客感知差异、游客感知价值、游客感知风险、游客感知形象的形成机理、游客感知与景区规划等诸多方面 。整体上 ， 将游客感知与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相结合开展的相关理论探讨仍不多见 。游客感知是旅游地型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型补偿的重要参考和依据 。
由于快速发展的城镇化、现代化 ， 加之传统村镇自身现代区位的相对偏远性及经济社会发展上的相对缓慢性 ， 其原住居民外流比较严重 。在旅游快速发展的背景下 ， 又面临外来租户、商业化的流动性冲击 。对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的游客感知进行统计学上的总体认知 ， 具有极大的难度和不太精准的可信度 。鉴于此 ， 可以“作为观察者的参与者”身份 ， 在表明研究者身份的同时 ， 和被研究对象在调查过程中不断互动 ， 通过对某个或几个案例的研究来达到对某一类现象的认识 。笔者主要采取个案研究、结构式访谈和“作为观察者的参与者”的策略 ， 深入位于湘西永顺县芙蓉镇的游客群体 ， 来进行资料收集工作 。原因主要有：①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与城市化、现代化的互动与协商是一个长期、复杂的实践活动 ， 旅游型传统村镇的商业化比较成熟 ， 一般游客来此逗留时间不长 ， 对村镇文化景观保护的感性认识不充分、不全面 ， 很难、也不宜利用统计学的方法进行样本抽样以实现其代表性；②相较于抽样调查、数理统计 ， 观察、结构式访谈等方法有利于呈现真实脉络中的事件活动并建立起其间的动态联系和概念 ， 具有研究的典型性；③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研究的典型性虽然难以反映庞大的传统村镇群体的总体性质 ， 但在一定程度上集中体现了作为个体的传统村镇在现代化、城市化发展的夹缝中立足的重要特征 。
游客感知总结
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的游客感知 ， 涉及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物、补偿价值、补偿主体、补偿措施以及综合感知与评价等方面 。
对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物的感知：需对重要旅游对象进行重点补偿
补偿物（compensators） ， 类似于相等物、交换物 。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物是指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的对象（即“补给谁”） ， 涉及文化景观保护的对象—文化景观本身及其密切关联的经济、社会、自然环境等诸多方面 。
芙蓉镇文化景观资源丰富 ， 根据调研结果 ， 被游客感知的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物见表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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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物的游客感知
对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价值的感知：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价值得到普遍认可
保护性补偿价值涉及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物的景观悠久性、完整性、乡土性、典型性等诸多方面 。调研中 ， 游客对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价值的感知 ， 是基于对文化景观悠久性、完整性、乡土性、典型性及其与周边自然、人文、经济环境的综合评价（表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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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物补偿价值的游客感知
对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主体的感知：政府与旅游企业应该是主要补偿主体
保护性补偿主体 ， 是指由谁来开展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工作 ， 即“谁来补偿” 。一般而言 ， 政府作为社会公共权力的代表和实际行为体 ， 是国家进行社会管理的机关 ， 是保护环境、优化社会结构、研究社会现象、保护文化等的特殊机构 。在当前社会政治经济背景下 ， 各级政府始终是老百姓最信任的代表 。对于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这一公益性极强的社会事业而言 ， 政府及其派出机构仍然是其保护性补偿的主体 。根据调研中的游客感知 ， 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主体的第一主导依然是政府 。与此同时 ， 企业（旅游公司）也是重要的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主体 。当然 ， 一些游客也表示：“个人也愿意为保护芙蓉镇文化景观而支付一定的补偿金 ， 或承担力所能及的工作”“其他社会主体也应该参与到这项福及子孙后代的事业中”（图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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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主体的游客感知
对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措施的感知：补偿措施应该多元化
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措施是指为保护文化景观资源及其相关利益受损者 ， 而采取的具体补偿方式 ， 包括经济补偿、政策补偿、实物补偿、就业补偿、技术补偿、精神补偿等诸多方面 。根据调研中的游客感知 ， 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措施涉及经济补偿、实物补偿、技术补偿、人文补偿等诸多层面 。当前 ， 以经济作为主要补偿手段 ， 一直是最主要、最常见的方式 。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也不例外 ， 通过市场交换的手段 ， 可以很好地购买传统村镇建筑修复、道路建设等各种服务 ， 并补偿当地居民（毕兹卡等）因守护传统村镇而牺牲的发展机会及其利益的损失 。与此同时 ， 传统村镇也是农村社区 ， 是基层的社会单元 ， 是重要的生产、生活基地 ， 采取实物、技术、就业、人文关怀等补偿措施 ， 对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中的生产生活方式的补偿 ， 也是重中之重 。例如 ， 通过实物补偿 ， 可以为传统村镇居民提供必要物质保障 ， 使其物质上得到满足；通过技术补偿 ， 提供传统村镇建筑等保护的技术方法 ， 补偿保护传统村镇文化景观需要的科学技术手段 ， 使其保护在科学技术手段上有支撑；通过人文补偿 ， 关爱传统村镇留守儿童、老人等 ， 补偿因为守护传统村镇文化景观而丧失的亲人关怀 ， 使得传统村镇更有人文情怀 。通过多种补偿措施 ， 全面促进传统村镇的活化与振兴 。
对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的综合感知与评价
总体而言 ， 游客对芙蓉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的综合感知与评价较好 。研究对象普遍认为该古镇具有极大的保护价值 。“古镇很有历史”“建筑很有特色”“文化很有价值”是他们对这个古镇评价的关键词 。同时 ， 他们也坦言：“要不是国家相关部门重视对这样的传统村镇文化景观资源的保护 ， 给予相关补偿 ， 这个古镇估计早就和周边一样被城镇化、现代化了”；“要不是这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 ， 这里的生产生活方式估计也快和其他村镇差不多了 ， 这里还是有很多新的资源可以大规模开发的” 。
本文摘编自《传统村镇文化景观保护性补偿研究》 ， 内容和标题有调整 ， 欢迎投稿：houjunlin@mail.sciencep.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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