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点·观察|“时刻准备下岗”的互联网从业者
从2020年年底开始,关于互联网行业的“坏消息”不断传来,终于在2021年年底以“裁员”这样的形式让每一位从业者都感受到了寒意 。2021年年末,互联网业内已经没有人质疑行业普遍裁员的真实性了 。一位早已离开BAT的人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自己头一天还在写文章质疑行业裁员有被夸大的嫌疑,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了百度裁员的推送,“打脸来得太快” 。
大厂裁员,互联网降速
“我正在经历一场肉眼可见的消费降级” 。作为一名互联网公司的技术骨干,赵军(化名)感慨,以前约朋友见面总要喝精酿啤酒,现在只能喝连锁品牌了 。
赵军反问采访人员,如何看待2022年的经济形势?他最为关心的是中概股的颓势能不能扭转,他所持有的期权的价值已经在2021年短时间内跌去了一辆保时捷的价格 。不过让他聊以自慰的是“比惨”,“有时候想想房地产、教培行业,会觉得互联网行业还算幸福,说遭遇寒冬都觉得自己有点儿矫情” 。
但是站在互联网行业门外的人们已经听惯了从里面传来的财富自由故事,多少对于2021年年底的这次行业裁员不太习惯 。其实站在从业者的角度,从2020年年底开始,关于互联网行业的“坏消息”不断传来,从以反垄断为代表的监管趋严,再到中概股集体下挫,这些因素相互叠加,终于在2021年年底以“裁员”这样的形式让每一位从业者都感受到了寒意 。
“这一次是行业裁员”
“30岁之后明显感受到行业的年龄歧视,如今投简历,会觉得自己‘错了’,发自内心地认为‘低人一等’” 。作为一名程序员,赵军难掩焦虑 。
于程序员而言,入行伊始,便意味着接受行业“潜规则”,按照与年龄对应的职级向上攀爬,28岁达到P6,30岁达到P7,32岁达到P8,35岁达到P9,如果他在哪一步踏空,就意味着被淘汰 。
每当他们对于年龄的焦虑感无处释放,“开滴滴”便会成为程序员群体自嘲的话题 。尽管说不出身边有谁真正选择了这条职业道路,赵军仍然觉得这是值得认真对待的选项,“你怎么能把开滴滴当成玩笑?我觉得这很正常 。”听说采访人员的工作平日不用坐班,赵军建议不要浪费兼职做滴滴司机的机会,还打听起来做一名科技采访人员的门槛,“干什么不是赚钱?到时可以算算时薪高低” 。
相比转型网约车司机,报考公务员是更加现实的选择,成功者被视为“上岸” 。
“前年身边朋友离开大厂后成功‘上岸’,在地级市做公务员,虽然月薪只有3000元,比在大厂工作还要辛苦,不过已经年过30岁的他必然面临选择 。”赵军与妻子都是程序员,他们庆幸自己早年在北京近郊买房 。“外界显然高估了大多数程序员的收入,只能说天花板确实比其他职业高一些,但需要晋升到相当级别才能摸到,大多数程序员只是在‘搬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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