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无趣的人生活是种啥体验

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反过来想想,为什么会无趣!|味同嚼蜡,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无趣呢。不要刻意讨好对方,做自己啊。觉得无趣那就是不爱了吧!

■首先知道什么才算有趣?今天我带大家认识几位有趣的中年:
有比电脑游戏更可以激活僵化大脑的吗?
有比喝高话唠更可以解锁呆滞神情的吗?
有比麻将、掼蛋更可以取得段落快感的吗?
可以有,真的有。
老陈原是一家外资企业的高管,后跳槽与人合作一家电子元件企业,目前正在一个工业园区负责品牌管理和知识产权。每天三点一线的工作按部就班,回家后除了散散步,打打羽毛球,就爱在家里每个房间这里整整,那里弄弄。家里缺了张蹲下来坐着拣菜的小矮凳,他去家具城一看,嗨,最低80元,他一想,阳台上也有些木料,要不自己整一个。可缺工具啊,淘宝上什么都有,才一周的功夫,一张小凳就做得有模有样!细瞧瞧,唷,不错哦!
从此,老陈就迷木工上了瘾,买了好多木工书细琢磨,双休日还去上海参加一个木艺的面授课,这下家里可欢了,早晚都有各种奏鸣曲,那声音听着特带劲。为了减少声音对他人的影响,他开始专注做木艺的摆件和实用件,一个动物、一个烟缸、几个餐垫、手机支架,给同事做几个镇纸,上面还用扦刀雕一些简单的花鸟,虽没有留青竹刻那么讲究,却也有淡淡的几株竹叶,上善若水几个刻字,同事啧啧称赞,老陈也洋洋自得。他最得意的是他花了一个月做的一对音箱,那成色、那工艺,看着心里就舒坦。
他家阳台有一个小厨,四块挡板上陈列着他这几年来可心的木艺制品。或笨拙、或灵秀、或俏皮、或凝重,虽不能与那些搞艺术的雕刻家相比,却渗透着平常人创造的乐趣,木纹间也透出一种自豪的光晕。
大袁是有二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坐他汽车,看他的手势、动作,启动、超越、倒车、泊车,怎么看怎么舒服。大袁话不多,当领导的喜欢这种司机,安静、口紧、知分寸,在车里、车外都安全。大袁的手又粗又大,满是老茧,手指宽宽的,指甲里的小太阳大大的,可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是个蛋雕高手。每天回家吃了饭,洗了手,大袁就关上房门,躲进小屋成一统,俨然是个“闺房小姐”,妻子媛媛也是老司机,心直口快大嗓门,“大袁、大袁”爱叫唤,动不动就会来敲门,“要吃西瓜吗?”“要添茶吗”“别别别,求求你老婆,别打扰我行不行。”难怪大袁怕打扰,他干的是细活,手里的不再是方向盘,而是一个个小小的鸡蛋,他要在生鸡蛋的蛋壳上雕刻,想想那么细嫩的壳一捏就碎,还能刻字?你就吹吧?
你还别说,还真不是吹,从冬到夏,从春到秋,大袁就在这屋里捣腾捣腾,不知弄破了多少鸡蛋,粘粘乎乎弄脏了多少块台布,可就硬生生地练就了在蛋壳上雕刻的绝技。挑蛋、取液、晾干、雕刻、修饰……唷,还挺有流程感。那蛋雕上花鸟、山水、人物、书法应有皆有,方寸间寄情着大千世界。只要有人来串门,媛媛就会带着人家欣赏她老公的杰作。“哎呀,你们家还藏着这么个天才,不赶快打电话给电视台,让人来拍啊,拍了就出名,出了名就发财了呀。”媛媛摇摇头,大袁把头摇得更快。我只是喜欢,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就图心头一个乐字。想想也是,这年头,能乐的事并不多。
【跟一个无趣的人生活是种啥体验】隔壁老黄原在证券公司工作,操过大盘,见过巨款,不顺时卖掉过家里唯一的一套房,在青海湖边发呆般地度过空白的几年。这两年,他迷上了朗诵,什么都读,他做过美篇,上过“喜马拉雅”,现在又迷上了诵读小程序,里面配些照片、音乐,然后就酝酿情绪,徐徐道来,每天在朋友圈发一篇诵读作品,引来无数点赞。说实话,他的普通话不好,吐字发音也并不到位,但可贵的是他的情绪特别到位,进入得特别好。一开口就是文本中要的那种感觉。我甚至能想象他在诵读《生命里不必请进太多人》、《过客》时紧锁的眉宇、深沉的凝思。至少,他的朗诵对作品的理解和诠释是上乘的,联想到很多朗诵平台上的名家、大腕和职业工作者,我觉得有一小部分人往往朗诵得过于娴熟、过于平白,对字、词、句的处理和转换,对作品过于炫技的操持就有些随意和浮夸了。
在生活中,常有人对喜爱朗诵的人讥笑,那么烂的普通话还能朗诵吗?别,别,别,千万别这样说,你打击的不仅仅是他的自尊,是一批人心中默默滋长的趣味。这趣味多好啊,我还认识另外一个爱朗诵的“方家”,一家做地方菜的老哥,这几年开了很多饭店,一些创意、理念挺赞,我想,他看过的书,读过的作品不是无用的,都会在他新店的设计,菜单的翻新和他从容的仪态中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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