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40 岁 我给自己换了一颗“钛合金心脏”( 五 )
就如同美国进化生物学家罗布·邓恩在他的书中写到的那样:“心脏学的历史上充满了轮回的傲慢、表面的成就,以及无数次的,甚至全盘的失败 。我大胆推测,类似地,在昨日看来也许是阶段性成果的东西,在如今看来不过是幻想和错觉;相对于理性的微弱烛光,人类总是会被成就的闪亮光芒所吸引 。”
问题的关键在于将阶段性成果与幻想和错觉区分开来,对于刚刚起步的国内市场而言,人工心脏更是面临着重重挑战 。
从产品设备本身来看,血液不是普通的液体,植入型的机器选择什么材料才能与血液组织、肌肤组织结合得最好?如何控制泵的机械结构和几何参数才能不产生排斥、不形成血栓?人体心脏在静卧和运动时拥有相差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泵血量,人工心脏的泵要如何满足不同条件下的需要?一个小小的机械装置,牵扯到了材料学、血液负荷、流体动力学等多个领域的知识 。
杨韶延介绍到:“体内的植入型产品面对的可能是集成、小型化等问题,体外的产品面对的则是环境的不可控 。因为体内的环境是相对固定的,但是体外产品要经得住风吹日晒、可以带上救护车、直升机、高铁,也可以暴露在急诊室的环境中,所以它对于抗震抗摔、抗高温抗低温等等有更高的要求 。”
此外,人才的招募也是个大问题,懂医疗的人不一定懂工程技术,懂工程技术的人不一定懂医疗,两者需要紧密配合才能设计出更好的产品 。再加上国内患者的接受度问题、产品的价格问题,人工心脏在国内的进化之路确实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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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新生之后的王洋洋|受访者提供
复查的时候,王洋洋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摘掉这个?”
医生反问:“你为啥想摘掉?”
“摘掉之后人轻松,我身上总挂个机器,太累了 。”尽管他清楚,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
很多人都在希望人造心脏能进化得越来越小巧、越来越方便,无线化也确实是未来植入产品的进化方向之一,还有学者在试图顺应人体的自然结构,让人造心脏也能发出“咚咚”的心跳 。
“大家都在努力,”王洋洋曾经去某个人工心脏厂家的工厂参观,“有个屋子里放的,全是我身上的机器 。它们每天不停的工作,厂家也在观察这个机器单机使用的时限,他们会测试设备上的细节能承受多大的压力,能进行怎样纽拉等等,拿着机器反复进行极限测试,然后不断改进人工心脏的设备 。”
“我相信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王洋洋语气笃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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