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 上海全职妈妈沉迷冷门手艺10年,被伯乐挖掘:早该红了( 二 )


之后 , 我去到了景德镇 , 在郊区租下了一个院子 , 到传统的工厂进行观摩 。 师傅怎么做 , 我就怎么做 。 上海、景德镇来回跑的双城生活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年 。

2020年 , 我结束了景德镇的工作室 , 搬回了上海 , 简单地将自家阁楼顶改造成了工作室 。
之前 , 由于我两地跑 , 全家的日常生活变得疏于料理 , 处于一种“抛夫弃子”的状态 。 搬回上海之后 , 我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 三分一时间用来照顾孩子 , 三分之一时间工作 , 最后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虚度 。

虽然不用去办公室坐班 , 但是我还是会给自己定一个日程 。
早上起来做一顿简单的全家早餐 , 然后开始检查泥坯 , 根据天气情况晾晒泥坯 , 打扫工作空间 , 处理泥浆 。
这个习惯是在景德镇养成的 , 早上自身的状态清朗 , 容易接受泥坯出现的问题 , 能够安静思考和观察 。

中午会出去转悠 , 家附近、菜市场 , 或者去公园剪些植物回来 。 午间吃一点简餐 。
下午我会把听书软件打开 , 一边工作 , 一边听书 。 最近在听杨照讲《史记》 , 做陶占用手和眼 , 但耳朵空闲下来没什么用 , 听书非常合适 。

我很重视晚餐的准备 , 这是一家人围坐、聊天的时刻 。
晚饭后会陪孩子作业 , 等孩子结束功课 , 我会继续在楼顶工作室忙一阵子 , 如果当天有新的想法 , 就工作得比较晚 , 睡觉时间不是很固定 。
我越来越感受到 , 陶艺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工作方式 , 你只需要一个人 , 也不需要太多借助外来的方式 , 就可以做一件你自己喜欢的事情 , 这跟我喜欢的生活方式很接近 。


不断尝试新的方式
多失败几次才有可能成功
回想我刚刚接触陶艺的前5年 , 实际上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东西 , 只是用拉坯成型的传统方式做作品 , 熟悉泥料的特性 。
2013年 , 我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展览 。 上海戏剧学院的老师正好愿意提供我一个场地 , 朋友们也觉得我做了几年了 , 应该去展现自己的作品 。
“历”系列

我定的主题是“历” , 主要是斗笠型的 。 一种是敞口的 , 一种是直线型向上的 , 还有收口的 。 我在器物上进行一些触碰 , 泥坯会在转坯机上发生变形 , 算是和泥料在进行对话吧 。
这和我当时的状态是很像的 , 我在竭尽全力地接触陶艺 , 我也不知道最终我会做出来一个什么样的作品 , 就是尽力去完成 。

在陶艺圈 , 有“十圆不如一方”的一种说法 , 就是做方形、直线条的 , 它在呈现工艺上是有一点困难的 。
这是由泥料的特性决定的 , 景德镇的泥料比较分散、黏性没有那么强 , 它特别需要有拉坯的劲力 , 再用刀功进行处理 , 烧制之后会非常挺 , 光亮、通透 。
我初期的作品也都是以圆形为主 , 所以我希望借助模具成型的方式 , 做出更多其他形态的器物 。

制作之前 , 我会先画草图 , 再用一些折纸的模型做一些小样 , 观察它实际的立体样式 , 然后再做修改 , 完成一个第一泥模 。 之后经过灌石膏和灌浆的工序 , 最后完成模具的翻制 。
“初”系列

于是就有了第二个系列“初” 。
它主要的器形是八角形 , 现在回头看 , 它其实很脆弱 , 成型方式没有那么扎实 , 但我一直把它保留到现在 , 哪怕我再做新的系列 , 我还是会继续参考“初”里面的这个八角形 。
八角的盘子 , 可能你烧十片 , 没有一片是好的 , 它会碎、会裂 , 最终可能要烧到几十片 , 才能逐渐稳定下来 。
我每隔一段时间 , 会这样尝试一些新的手法 。 一开始会感受到很大的挫败感 , 因为会经历连续的失败 , 但是如果你一直不去尝试 , 失败会越来越少 , 可是你也很难有新的突破 。


“浣”系列
陶艺家在不同的地方 ,
就要适应不同的创作方式
当我熟悉了泥料 , 有了自己一个成型方式 , 下一部是要考虑釉的问题 。
“浣”的系列 , 是尝试在摆釉的表情 。 蘸釉、吹釉、淋釉、浸釉 , 不同的上釉方式 , 会最终决定这个器物呈现出来的气质 。

“点道云踪” , 就是用了蘸釉的方式 , 来处理釉面 。 它特别像宣纸沉淀的方式 , 釉料沉淀在坯体上 。

“屋漏雨痕” , 是一种浸釉的方式 。 浸釉会产生釉水的流动 , 它最终烧出来的面貌 , 会比较有流动感 , 像雨痕一样的痕迹留在陶瓷的表面 。

“石如飞白”是上了一遍釉之后 , 在表面做些刮痕 , 然后再上第二次釉 , 它就会有层层叠叠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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