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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距今一千多年前的李白,被破窗而入的满地的月光弄得睡不着觉时,心中涌起的是对故乡的无限思念 。
诗人没有因他乡的月亮之圆而欢呼雀跃,也没有因这月光如水的浪漫,而击节放浪,好生歌咏一番 。
他的情绪因这圆月而消沉,而情思纷杂 。因为在诗人眼中,每当月中时分,只有家乡的月亮,才是最圆,而且最能给人以安慰,给人以诗情澎湃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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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如李白客居他乡一样,今年的春节是在外地过的 。
之前原本是临时到滨城办事,顺便再看看那里的同学,游玩几日便要赶回家乡过年 。可万没想到的是,因为新冠病毒的肆虐被禁足在了滨城 。
日子在煎熬中穿梭到了正月十五,同学家里也因为新冠病毒的作怪,孩子们都没有回来 。
本应该阖家团圆,热闹非凡的一个传统的喜庆日子,因为新冠疫情这个突如其来的祸患,就这么给弄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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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家心切的我夜半十分也像李白一样,被如水的窗前月光整的睡不着觉 。
思绪飞扬时,不由得记起了前年的正月十六 。
那是一段昏暗的日子,九十多岁的老父亲因肺病,春节刚过便住进了医院 。护理他的日子,令人心力交瘁,几个姐妹轮番在医院陪伴他,可是他的病好像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紧张而迅速好转 。
几天之后,妹妹找了另一个医院的熟人,将他安排进那里的高级病房 。
进入这个病房的第三天,恰是我值白班,晚上来换我的老妹因为有事,直到八点多钟才来接替我 。
我简单地向她介绍了父亲的状况,又嘱咐她注意观察父亲的呼吸,不要让痰堵了他的气嗓,便走出了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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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来的很早,虽是傍晚刚过,却已是华灯尽显了 。
我抬头望向苍穹,那墨青色的天空,已经有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了那里 。
被这月色所吸引,我没有叫车,而是裹紧了羽绒大衣,沿着城中花园的小路,缓步前行 。
地上有白天飘落的积雪,积雪在我的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着 。
这声音很愉悦,竟然令我白日担心父亲的心情豁然轻松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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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了,是妹妹打来的 。
我接通电话,里面妹妹的声音很喜悦:“我朋友今天晚上值夜班,我刚刚找他问了一下爸的情况,他说爸的病恢复的很快,肺部病灶基本吸收了 。如果没什么别的变故,爸明天可以出院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我收起电话,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月亮 。
这个又圆有大的家伙,此时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爸这个圆满的结果,正是在它的预料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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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在滨城的同学家,望着窗外的月亮,总还是觉得它没有我家乡的月儿那么明亮,那么大而圆 。
我的家乡距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不过40公里,紧靠巴丹吉林沙漠 。天气晴朗时,无论昼夜,天空总是清澈碧透,湛蓝深邃 。白天站在一望无边的戈壁滩上,你会清晰地看到空气流动的碧波;到了黄昏,依然在戈壁上,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会令你对诗人产生无比的嫉妒与憎恶,绝妙的文笔羞得你想嘚瑟两句,都找不到更美妙的词句和描写手法;进入夜晚,皎洁的明月,像个雕刻过的艺术品悬挂在天上,月圆夜几乎能看到立体的阴影边缘,的确又圆又亮,在这满月的光里,想去偷东西,绝对会让你无端地产生难有藏身之地的恐惧,仿佛是在大天白日里去做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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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妙的还数银河系了,小时候的夏天,常常和大哥睡在房顶上,因为凉快 。躺在被单上仰望天空,银河系的星星纷繁杂乱,密密麻麻,若隐若现,真的就像点点星光汇聚的河流,让人目不暇接 。这时候就开始在其中寻找自己知道的星星,什么启明星、北斗星、牛郎星、织女星、水瓶星等等,直到睡着了 。
我也阔别故土客居他乡近40年了,脑海中永远清晰地记着两个老家村落场景,一个是我离开她时的,一个是发生变化后现在的 。虽然经常回去,但睡梦中见到的还是那个离开时的村落,也会躺在屋顶上辨认着那些挥之不去的星星,贼亮的月光下,旁边睡着的依然是我年轻时的大哥,甚至能闻到他那浓浓的体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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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他乡已经很久了,还是不习惯这里灰蒙蒙的晴天,以及连绵数日的阴雨 。每逢这个时候,大多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出家乡最美风光,朗日里的空气流波,落日下的炊烟人家,夜晚星光灿烂的银河,还有那个妖精般的大眼明月 。
【作者眼中只有家乡的月亮是最圆的】行了 。说到这些,有些心绪不宁,思路纷乱,写不好,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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