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七君
人死了还能继续走的话 ， 先不说《釜山行》和《行尸走肉》会不会变成纪录片 ， 至少打工人的永动机就一步达成了 。 那么 ， 鱼死了还能游么？
实际上 ， 是可以的 。 在十来年前 ， 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者首次发现 ， 有一种鱼在死掉后还可以像活着的时候那样继续游动 ， 甚至可以逆流而上 。
这是一条死掉的虹鳟（）在游 。 图片来源：Lauder, Harvard
这种鱼就是虹鳟（） 。
虹鳟是一种很常见的水产 ， 它的肉和同科（鲑科）的大西洋鲑（老百姓理解的“三文鱼”）类似 ， 因此曾被拿来冒充大西洋鲑 ， 在我国曾引发巨大争议 。
虹鳟肉看起来和大西洋鲑很像 ， 图片为法国售卖的烟熏虹鳟 。 图片来源：world.openfoodfacts.org
因为具有经济价值 ， 在被引入了许多国家后 ， 虹鳟不出意料地变成了世界百大外来入侵种 。
虹鳟（上）和大西洋鲑（下） 。 图片来源：wikipedia
鳟鱼死了也能逆流而上 ， 这听起来真的很吓人 ， 不懂流体力学的人 。 死掉的虹鳟继续游动并没有违反物理规律 ， 相反 ， 它正是依靠物理学才能变成游动的僵尸 。
这一切都要从一条叫做“卡门涡”的街开始 。
当水或气体经过一根棒槌的时候 ， 棒槌后方就会出现一连串交错排列的涡旋 ， 这就是卡门涡街（Kármán vortex street） 。
卡门涡街 。 图片来源：wikipedia
临近的两个涡旋还会相互帮忙砍一刀 ， 也就是发生相长干涉 。 这样的结果就是 ， 在临近的两个涡旋之间还有一股朝着棒槌方向的逆行水流 ， 把附近的水流往棒槌那儿撸 。
那么 ， 逆行水流到何处终止呢？那就是卡门涡街的末端 ， 也就是棒槌直径2倍处 ， 这里就是棒槌产生的抽吸区（suction region）的边界 。
这个能要人命的区域我们之前在介绍野外游泳禁区时也讲过（点我查看） ， 小学生千万别尝试 。 但是和人类不同 ， 虹鳟特别喜欢逛卡门涡街 ， 喜欢追着抽吸区跑 。
虹鳟在卡门涡街后游动时 ， 穿行在涡旋之间 ， 动作像是在画8 。 图片来源：web.mit.edu
哈佛大学生物工程学家 James Liao 和同事发现 ， 在前方出现卡门涡街时 ， 虹鳟可以在抽吸区附近不费力地左右节奏摇摆 ， 这种摇摆幅度很大 ， 像扭秧歌的大妈 ， 在水中不停地画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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