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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赵一荻
2000年6月22日上午,夏威夷檀香山的史特劳伯医院加护病房内,一个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老人,静静看着围在身边的亲人,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但神智还算清醒。
老人的目光始终望着门口,她在期待一个人的到来,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九时许,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人被推到了病床前。四目相对,没有更多的语言,两双削瘦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病人很快陷入昏迷,医生检查完设备,征得家人同意后,拔掉呼吸机上的管子,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11点11分,监控心跳脉搏的仪器渐渐从曲线变成一条直线,跳动的数字缓慢归零。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沉默良久,说了三个字:“她死了”,眼里空无一物。直到被人推回寓所,老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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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老人已经百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帅张学良。刚刚病逝的老人叫赵一荻,陪伴少帅72年的赵四小姐。
赵一荻
01
赵四小姐是张学良一生中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从16岁相识,到88岁在美国病逝,赵四小姐和张学良共同生活了72年,这场跨越时空和偏见的感情,曾经被人津津乐道。
这场轰轰烈烈的恋情到底是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美好呢?从后来公开的史料中,我们发现真相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张学良公开的婚姻有三段,大夫人于凤至,如夫人谷瑞玉,三夫人赵一荻。其他一时兴起的猎艳、嫖娼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据少帅回忆:稍微印象深刻,有过情感波澜的起码有11个,其中还包括委员长夫人宋美龄。
如果说于凤至是奉父亲张作霖之命成亲,少帅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谷瑞玉从土匪窝里解救出来得不到家庭承认,那么对陪伴自己一生的赵四小姐,张学良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
张学良曾说:“我一辈子只追求过一两个女人,但是都没有结果。”这样说来,赵四小姐应该不是少帅追求来的女人。
赵四小姐曾经直言:“如果不是西安事变,咱俩也早完了,我早就不跟你在一起了,你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接受不了。”
张学良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赵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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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原配于凤至,少帅就没有对不起了吗?恐怕这应该才是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吧!
赵一荻与儿子张闾琳
02
于凤至是富商于文斗的女儿,于文斗早年曾对张作霖有恩,于是就定下了儿女亲家。俩人结婚那年,张学良16岁,于凤至19岁,是实实在在的“女大三,抱金砖。”
张学良说和于凤至没有感情,但俩人共生育了3子一女,这恐怕不完全是精虫上脑吧?再说少帅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如果没有感情,哪还会有那么多床笫之事?
有人曾拿少帅三个女人做过比较,发现于凤至容貌并不比谷瑞玉和赵一荻长得差,相反因为家境殷实,从小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不仅容貌出众,而且端庄大方,自有一番东方古典美女的韵味。
就连后宫佳丽三千的末代皇帝溥仪,见到于凤至以后都十分感慨:夫人实在长得很美!
少帅不喜欢于凤至很重要一个原因,恐怕是听从于父亲定下的婚姻,骨子里面那种反抗精神作祟吧。正如现在好多年轻男女自由恋爱,家长越是反对的越爱得死去活来,家长不管的反而好不了几天。
尽管如此,于凤至对张学良依旧是嫁狗随狗嫁鸡随鸡,始终不离不弃。
张学良在被囚禁的起初岁月,一直是于凤至在身边照顾,后来因为乳腺癌不得不出国治疗,才通知在香港的赵一荻前来换班。毕竟被软禁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这种生活时间长了没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
张学良后来和赵一荻生活在一起,对前途已经没有任何奢望,为了成为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但碍于一夫二妻的现实一直耿耿于怀。通过女儿张闾瑛带信给妈妈于凤至,希望能解除婚约。
身患重病的于凤至十分通情达理,对女儿说:“赵四小姐是位难得的女子,25年来一直陪着汉卿同生死、共患难,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所以我对她也十分敬佩。现在由她陪着汉卿,汉卿高兴,我也放心。至于我个人的委屈,同他们所受的无边苦楚和寂寞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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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对闾瑛说:“只要能使你父亲有安慰之心悦,我任何事情都答应。”1964年3月,于凤至的离婚手续,从美国寄到张学良手中。
于凤至
03
张学良和赵四小姐的爱情,起初无疑是美好的。
28岁的翩翩公子和16岁的美少女相识于舞场,一个风流倜傥,一个柔情婉转,旋即坠入情网,两人约会最多的地点就是赵四小姐父亲赵庆华所开设的香山饭店。
赵四小姐得到少帅邀约去奉天游玩的电话,赵庆华和家人一起把赵一荻送到天津火车站。可是没过几天,赵庆华就在报纸上发表了一份声明。
“四女绮霞,近日为自由平等所惑,竟自私奔,不知去向。查照家祠规条第十九条及第二十二条,应行削除其名,本堂为祠任之一,自应依遵家法,呈报祠长执行。嗣后,因此发生任何情事,概不负责,此启。”
看到这则声明,张学良非常生气,问赵一荻“你父亲既然同意你来此,为什么又登报声明?这弄得多么不合适”。而赵一荻沉默不语,始终没有正面回应张学良的问题。
抱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态度的张学良没有想到岳父会来这一手,这无疑给张学良下了一个套子,原本风流少帅的猎艳传奇,闹到了为了爱情私奔的地步,今后哪能轻易甩掉,身背负心汉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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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乱世中的赵庆华此举也属无奈,一方面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奉系军阀,另一方面疼女心切留下一条后路。既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女儿,美好的爱情结果成了一桩政治婚姻,这恐怕是张学良所没想到的。
张学良与赵一荻在幽禁岁月
赵四小姐用一生的时光来陪伴张学良,风光的日子非常短暂,苦难的日子却很漫长。历经军阀混战、西安事变以后,两人更是无法从中解脱。
2001年10月14日,张学良病逝于美国,享年101岁,死后与赵一荻合葬在檀香山公墓。
即使没有相濡以沫的爱情,也有相伴一生的相守。“她死了”三个字道出的不仅是少帅一辈子的伤感,更是对人生的无奈。
【 张学良|少帅张学良和赵四小姐的爱情童话是怎么破灭的?】或许,陪伴最久不一定是最爱,但一定是最值得珍惜的人。不能否认,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何况一生的陪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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