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点·观察 B站与张军,互联网大厂“媚青”的AB面

“年轻人”既是受众,也是产品 。五四青年节,已经快要成为一些内容平台的双十一了 。自去年《后浪》大火以后,B站的五四青年节营销似乎已经成为了传统 。今年,《我不想做这样的人》再次获得现象级传播 。或许是吸取了去年的教训,此次B站的宣传片从初中生自己的角度出发,借由学生自己的口,向整个社会发出年轻人的声音 。
文|郭海惟 编辑|顾彦
但依然不是所有人为这类营销埋单 。
五四青年节当日,腾讯公关总监张军在个人微博上发的两条“无心”抱怨上了热搜,引得网络“青年们”群起而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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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争议微博及其高赞评论/图源:微博

【视点·观察|B站与张军,互联网大厂“媚青”的AB面】踩在五一的尾巴上,张军的微博刚好迎上了许多上班族对于“假期余额不足”的焦虑;腾讯公关总监的身份,更是让网民十分敏感 。以至于微博评论里充满了“资本家”、“吊路灯”、“996”等吐槽谩骂,甚至有对张军全家人不堪入目的“问候” 。
张军微博言论的发酵,某种程度上道出了部分真相——“致敬青年人”本身是一个伪命题 。五四青年节崇尚的向来是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五四精神”,并非对某一个年龄段的盲目赞颂 。
那么,为什么互联网大厂还要执着地“赞颂青年”呢?
“媚青”文化

“我一向是相信进化论的,总以为将来必胜于过去,青年必胜于老人,对于青年,我敬重之不暇,往往给我十刀,我只还他一箭 。然而后来我明白我倒是错了……我的思路因此轰毁,后来便时常用了怀疑的眼光去看青年,不再无条件的敬畏了 。”
——鲁迅《三闲集》,1932年4月24日夜
90年前鲁迅曾经面临的窘境,在今天依然是无数人正在轮回的老路 。只不过这种心态在当代有了新的名词,“媚青” 。
“媚青”,本意便是讨好、甚至谄媚年轻人 。在中西方学术界,对这种现象的讨论被归结为“青年崇拜” 。
中国近代的“青年崇拜”,最早要追溯到晚清时期 。从谭嗣同领衔的戊戌变法、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再到五四运动、黄埔军校与共产主义青年团等,整个中国近代史几乎都是由那一代青年人谱写 。
不仅是中国,英国哲学家罗素将“青年崇拜”总结为各国近代化过程中较普遍的现象,是社会生产力急剧变革的产物 。
上海交通大学公共经济与社会政策系教授陈映芳表示:“在农耕时代,农业劳动讲究经验,老人有权威,但工业革命需要新知识、需要年轻人的体能,所以它的大门是向年轻人敞开的 。”
而这种生产力为青年人的“赋权”,在中国的特殊语境下变得更加特殊 。
在晚清生产力落后于工业列强的大时代背景下,要实现民族自救只能革新 。而要革新,必然要呼吁心态和头脑都更加开放的青年 。这使得对西方政治理念更包容、对工业革命生产工具学习能力更强的青年们,逐渐成为民族救亡的主力军 。
新中国成立后,工业革命的洪流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平稳,反而迎来了信息时代之下生产力的加速迭代 。
互联网公司为何要讨好年轻人
互联网带来的生产力革命、叠加市场经济改革带来的财富机会,给这一代青年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
以目前新产业孕育的新工作机会为例,无论是老牌程序员、产品经理,还是直播电商孵化的互联网营销师,往往都只能由年轻人担任 。据亿欧EqualOcean了解,以2020年某互联网大厂对技术岗位校招应届毕业生校招为例,其薪资待遇已经达到68万元/年 。
而纵观代表市场经济顶级圈层的富豪榜,超过65%的内地20强富豪家族掌门人都出生于60年代以后 。这意味着改革开放时,这些富豪的年龄都小于20岁,张一鸣等新一代80后富豪还没有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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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分配的背后意味着消费能力与社会话语权的分配,互联网则进一步放大了年轻人在这种分配中的优势 。
报告显示,在互联网、新零售领域,青年消费群体的占比更加高 。以2019年中国数字用户为例,35岁及以下用户占比68.15% 。
这样的数据,也在各大消费品平台得到了验证 。以2019年10月第三方数据为例,手机淘宝客户端与拼多多用户中,35岁以下消费者占比分别为73.9%、71.4% 。如果考虑不同年龄结构的客单价不同,35岁以下的经济话语权会更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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