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子卫趣旅行 六岁留守儿童生活日常：脚趾头露在鞋子外面，举火把独自徒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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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 ， 是一个以土家族、苗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自治县 ， 隶属重庆市 ， 为川渝东南重要门户 。 东临湖南省龙山县、保靖县、花垣县 ， 西南连贵州省松桃县 ， 北接酉阳县 。 清代诗人章恺在《至秀山》一诗中生动描绘了秀山“一脚踏三省、三省共一城”的独特禀赋 。
秀山 ， 还是中国书法之乡、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全国绿化模范县、全国最佳生态保护城市、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 ， 可以说 ， 秀山是一个集人文文化资源与自然生态资源与一身的秀美之地 。
在2019年的时候 ， 秀山成功入选了中国西部百强县市 。 可早在2017年10月之前 ， 秀山还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 。 而我初遇秀山 ， 便是在它还未脱贫之前 。
01
那一年 ， 我乘车在蜿蜒崎岖的武陵山区颠簸了近12个小时 ， 终于来到了秀山县的一个偏僻小山村 。
下车的那一刻 ， 我有些恍惚 ， 我无法相信自己眼睛 ， 站在我面前的孩子们大多都穿得特别破旧 ， 其中有些孩子流着鼻涕 ， 脚趾头从破了口子的鞋里露了出来 ， 他们的脸和手都很脏 ， 但我很清晰地知道 ， 他们的心无比干净……
看着眼前的一切 ， 我的眼睛湿润了 ， 我无法想象孩子们的日常生活过的有多么辛酸？我好奇他们平时吃的是什么？用的生活用品有哪些？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在？总之 ， 我内心瞬间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我强忍着眼眶涌动的泪水 ， 那是一幕令我难忘的画面 。
孩子们看到我们这些异乡人的出现时 ， 纷纷拥上来围着我们 ， 就好像儿时的自己 ， 第一次去逛动物园 ， 看见那些个大熊猫、狮子、老虎 ， 流露出一种无比新奇与新鲜的感觉 ， 而这群孩子们就是这般打量着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我们 。
我想 ， 或许是孩子们之前听老师说过 ， 有外地来的志愿者到学校慰问他们 ， 所以他们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城里来的志愿者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穿着新衣服？
带着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 我们一行人还未从车上取下行李 ， 还未第一时间与当地老师取得联系 ， 便与孩子们进行简单地问好之后 ， 随即向孩子们提出到家中去看看 。
【跟子卫趣旅行|六岁留守儿童生活日常：脚趾头露在鞋子外面，举火把独自徒步上学】02
那时虽然已经入春 ， 但下着小雨的山区在呼啸的风声中 ， 以及令人冷得发抖 ， 我们艰难地行走在去往美妮家的泥泞小路上 。
看着美妮露在鞋子外面的脚趾头 ， 我们同行中的女老师早已泣不成声 ， 我快走几步抢在美妮的前面 ， 停下来把她抱着走路 ， 让她给我指路 。
这个仅有6岁的小女孩 ， 流露出的笑容毫无生机 ， 我能感觉到她的脚在刻意避开我的衣服 ， 生怕把我的衣服弄脏 ， 同时我也感觉到她冷得有些哆嗦 。
我让同行的男老师把外套脱下来给孩子裹着 ， 那个一路上都在哭的女老师也赶忙把雨伞凑过来 ， 给我和美妮遮雨 ， 而她的身体则完全暴露在雨中 。
就这样 ， 我们3个男老师轮流背着美妮 ， 高一脚 ， 低一脚地在这泥泞不堪的山路上 ， 时而转弯 ， 时而下坡 ， 时而上坡 ， 走了足足近1个多小时 ， 终于被美妮喊停 。
而我们所有人环望着四处 ， 只见有一处“废弃”的老屋 ， 那便是美妮口中的“家” 。
03
破旧不堪的房子 ， 搁在城市里 ， 完全就是一处拆迁到一半的危房 。 我们走了进去之后 ， 发现连屋顶都还在漏雨 ， 地上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大水盆在接着滴下来的雨水 ， 连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
而屋里基本上在我们看来没有任何的家具 ， 因为那些被他们视为家具的东西 ， 其实在城市里的垃圾堆里 ， 都能捡来 。 至于床 ， 不过是两块破旧的门板 ， 垫着几块石头 ， 铺上一床看起来干净 ， 却极为单薄、潮湿的褥子 。 而被子则是五花八门的碎布 ， 以参差不齐的针脚 ， 缝合而成的 。
空荡荡的屋内 ， 没有什么卧室、厨房、卫生间的区分 ， 左边做饭 ， 中间吃饭 ， 右边住人 。 剩下的空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 ， 有农具 ， 有背篓、水桶……几个木头桩子 ， 就是美妮搬给我们的凳子 ， 那也是我们唯一能蹲下来坐的东西 。
04
就在我们刚坐下来的时候 ， 美妮的奶奶从门外驮着背进来 ， 肩上还背着一捆刚割回来的猪草 ， 单薄的衣服几乎湿透 。 我们赶忙起身帮忙 ， 女老师直接把自己的围巾解开去给奶奶擦脸擦头发 。 老人先是一惊 ， 后反应过来试图躲开 ， 口上说着我们勉强能听懂的方言 ， 大概意思就是怕把围巾弄脏 ， 说她身上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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