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黄继荣 民国爱情往事:徐志摩,林徽因,陆小曼( 五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 你有你的 , 我有我的 , 方向;你记得也好 , 最好你忘掉 ,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 ”
林徽因虽接受了新式的思想教育 , 性格敏锐、才学卓越 , 但她同时也是个普通女子 。
徐志摩生性浪漫多情 , 却无法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 哪怕心里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 , 最后还是想要归于平淡和安稳 。
梁思成虽不如徐志摩那般浪漫 , 却可以给她归属感 。

林徽因与梁思成

多年后 , 林徽因对自己的子女谈起当年她与徐志摩的感情时 , 说:
“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 , 而是他用诗人浪漫情绪想出来的林徽因 , 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个人 。 ”
林徽因没有被冲昏头脑 。
人生的风陵渡口 , 片刻冲动误终身 , 片刻清醒值千金 。

1923年春 , 徐志摩才情大发 , 在北京办起了文化俱乐部 。 编戏演戏 , 吟诗作画 , 在那个异彩纷呈的世界里行走 。
他对泰戈尔非常敬重 , 尤其对那本叫做《新月集》的诗集很感兴趣 , 提出借用“新月”二字为社名 , 新月社因此得名 。
新月社的成立出于偶然 , 建立新月社的初衷只是为了有一个文友间的聚会 。
天生好客的徐志摩一入住 , 身边很快就汇聚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 其中有胡适、林长民、陈西滢等 , 皆是民国年代的风云人物 。


胡适
新月派骨干的文学圈子 , 在那个小小的四合院 , 悄然萌芽了 。
徐志摩曾专门写过一首诗《石虎胡同七号》 , 来描写那里的生活:
“我们的小园庭 , 有时淡描着依稀的梦景;
雨过的苍茫与满庭荫绿 , 织成无声幽冥 ,
小蛙独坐在残兰的胸前 , 听隔院蚓鸣 ,
一片化不尽的雨云 , 倦展在老槐树顶 ,
掠檐前作圆形的舞旋 , 是蝙蝠 , 还是蜻蜓?
我们的小园庭 , 有时淡描着依稀的梦景 。 ”

石虎胡同七号 , 新月社文人们的景象
诗情画意的日子 , 一天天过去 , 滋养着徐志摩的笔墨人生 。
这年 , 沈从文从湘西来到北京 , 那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日子 。 读书无路 , 投亲无门 , 生活窘迫的他啃着凉馒头 , 将文章投向各处 , 赚取零星稿费艰难度日 。
幸运的是 , 他在万分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徐志摩 , 当时作为《晨报副刊》主编的他力排众议 , 刊发了沈从文的文章 。

沈从文
一个月内 , 沈从文在极具影响力的报刊连发三篇作品 , 让他信心大增 , 也对徐志摩感激不尽 。

自此 , 新月社里又冉冉升起一颗文学新星 。 《晨报副刊》的加持 , 让沈从文逐渐在文坛立住了脚跟 。
对于徐志摩的知遇之恩 , 沈从文牢记在心 。 在之后的《从文小说习作选集》“代序”里 , 他真诚地写道:
“书能够见面 , 有几个人 , 特别值得记忆:徐志摩先生 , 胡适先生 , 林宰平先生、郁达夫先生 , 这十年来没有他们对我种种帮助和鼓励 , 这本集子的作品不会产生 , 不会存在 。
尤其是徐志摩先生 , 没有他 , 我这时节也许不到北平去做巡警 , 就卧在什么人家的屋檐下 , 瘪了 , 僵了 , 而且早已腐烂了 。 ”

晚年的沈从文

有人说 , 徐志摩组织成立新月社 , 是想通过好友之间的聚会来减轻自己追求林徽因无果的痛苦 。
流年能带走一切感情的波澜 , 陆小曼的出现 , 或许让徐志摩忘却了与林徽因错过的遗憾 。
1924年 , 徐志摩与陆小曼在北京交际场相识相爱 , 两人意趣相投 , 情愫渐深 。
彼时的陆小曼正经历着一段不太如意的婚姻 , 奉父母之命与清华毕业的王赓结婚 , 外人眼里的门当户对 , 在她的心里却满是凄苦 , 丈夫忙于事业 , 没有生活情趣 。
陆小曼爱好文艺 , 参加了新月社 , 她很少表现出三从四德式的温顺 , 不断追求人格上的独立和自由 。


陆小曼

其实早在泰戈尔访华时 , 陆小曼的身影已经悄悄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过 , 只不过那时徐志摩的眼里只有林徽因 。
在《齐德拉》那部戏剧中 , 徐志摩饰演的爱神玛达那 , 对着林徽因饰演的公主 , 说出一段又一段深情的台词 , 彼时的陆小曼却在门口分发话剧的介绍资料 。
原来 ,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命运在那时 , 便已经设下意味深长的伏笔 。
徐志摩一直追求电光石火的爱情 , 对于他这样一个自我的人来说 , 适合不是最重要的 , 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
他想要一个与他一起不问明天的伴侣 , 这样的爱情 , 张幼仪给不了 , 林徽因给不了 , 陆小曼义无反顾地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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