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冷暖 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拉着我丈夫出门,带他看看这城镇的风土人情

倾听冷暖 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拉着我丈夫出门,带他看看这城镇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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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冷暖 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拉着我丈夫出门,带他看看这城镇的风土人情

带着我充实的记忆 , 一到宾馆安放好行李 , 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拉着我丈夫出门 , 带他看看这城镇的风土人情 。 但走到楼道上看见康斯坦丁时 , 我有点不确定我们的行程是否会顺利了 。 他说:“是的 , 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去 , 我们跟你们一道 。 我妻子嘛 , 我带她去看德国战争纪念馆 , 她会喜欢的 。 ”比托利的德国战争纪念馆是现存的最畸形又最厚颜无耻的地方之一 。 德国人入侵塞尔维亚 , 一路烧杀抢掠 , 然后驻扎在这片山上 , 仗着他们的枪炮肆意践踏马其顿 , 直到协约国中的强势力量将他们扫出 。
在他们架起枪炮毁灭城市的地方 , 他们竟坦然地把己方战死的士兵的尸体埋在山顶 , 还在周围修一圈墙 , 围得像个堡垒 。 这无异于用最直白的语言表明 , 自己对以往行径毫无悔意 , 若时机允许 , 将立马卷土重来 。 我参观过的战争公墓中唯有这座让人生厌 , 而且是双重厌恶 , 它侮辱的对象不仅是它脚下这方国土 , 还包括那些不幸的士兵 。 他们被胡乱地塞在里面 , 没有任何姓名或是归属团营的记录 。 陪着格尔达去参观她们民族的不幸象征实在让人不快 , 但我们也无可奈何 。 她此刻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 边走边说:“我们总算找到时间去看看那些为国捐躯的可怜战士了 。

我太高兴了 , 本以为你们不会满足我这点快乐呢 , 毕竟是你们决定往哪儿走 , 又不是我 。 ”下楼时我丈夫已经坐在车里了 , 旁边是德拉古廷 。 我没有机会就我们将去的目的地对他发出预警 。 寻常情况下他参观德国战争纪念馆时满怀同情 。 他的童年早期是在德国和英国度过的 , 有可能墓碑下面掩埋的 , 正是他在汉堡上幼儿园时的同窗小男孩 。 但这却不是一座寻常的战争纪念馆 。 于是他的反应和我一致 。 下车时他仰望着陡直的山坡惊呼道:“这是什么啊?”我赶紧跑到他身边说:“德国战争纪念馆 。 ”“胡说!明明就是座堡垒 。 ”我催着他走在康士坦丁和格尔达的前面 , 向他解释我们不得不履行的这项不幸的参观义务 。 结果我们在他们之前到达了山顶 。 我丈夫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的建筑 。
它仅仅是一圈高高的围墙 , 人从矮塔下的窄门进入 。 “这完全是统治比托利城的堡垒!”我丈夫叹道 , “真是片奇怪的墓地 , 看起来大得很 , 实际上又容不下多少士兵 。 ”“三千人呢 , ”我说 , “挤在这么一小圈 。 上面种着从瑞典运来的石楠花 ,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 ”“可怜的人!”我丈夫说 。 我们推了推 , 门打不开 。 “没关系 , ”我说 , “里面也没什么 。 进门处搁了口黑色的大理石棺材 , 上面雕着德国各州的名称和纹章 。 天花板上是一幅用马赛克拼成的图 , 图上是展翅的雄鹰 。 ”“但这也完全不是德国风格的 , ”我丈夫又说 , “想想德国生活中人们强烈的家庭情感 , 还有在德国墓地里 , 人们对逝者的爱意 。 最让人不舒服的 , 是它给这个国家带来的侮辱 , 好像威胁着要重演历史 。
【倾听冷暖|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拉着我丈夫出门,带他看看这城镇的风土人情】
哦 , 他们来了 , 不说了 。 ”我们在纪念馆外绕行 , 眺望朝向普雷斯帕湖的雪山 , 它俯视着比托利的从容优美 。 走完一圈回来 , 我们看到康斯坦丁和格尔达站在入口处 。 “太美了 , ”格尔达说 , “它是最有价值的纪念馆 。 ”然后她转向我们说:“你们怎么什么都不说?你们不喜欢它 。 我在下面就看见你们站在这里 , 带着你们英国人的冷漠在看它 。 我想 , 你们是觉得德国人居然有战争公墓这件事太滑稽了 , 我们就应该像野兽一样横尸荒野 。 ”“不 , 不 , ”我丈夫解释说 , “我们只是没有像喜欢贝尔格莱德外那座公墓一样喜欢它 , 那真是座漂亮的德国战争公墓 。 ”“我们认为那座比我们在法国看到的都要漂亮 。 ”
我补充说 。 “我没和你说 。 ”格尔达边说边转向我丈夫 。 “为什么你不那么喜欢这座呢?”她大声说 , “为什么?”“哦 , 天!”我丈夫说 , 他被逼得绝望了 , “我不喜欢它是因为它完全不尊重里面埋的个人 , 而且明目张胆地对着受侵民族追忆历史 。 ”格尔达一甩胳膊 , 仰天大呼:“他现在开始侮辱我的民族了!他侮辱我们整个民族!英国人这么说话 , 就应该印在报纸上 , 让人看看他们是哪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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