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危机四伏”下的“纵情享乐”,北齐政权在奢靡之风中走向灭亡

前言北魏晚期的统治逐渐被新晋崛起的地方军阀势力一步步攫取,由此北魏中央集权不断衰落,原来孝文帝改革之后,苦心经营的一套完整的封建政治官僚体制也在顷刻间崩溃。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地方军阀势力的冲击,更多的原因是北魏末期地方性大规模民众起义多次联合作用的直接结果,封建中央统治集权体制的垮台,使北魏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也已经日益尖锐,难以调和。在北魏政权末期,比较出名的军阀分别是尔朱氏家族、高欢、宇文泰,这三大势力相继成为北魏政权的主要控制者,其中高欢与宇文泰分别割据与北魏的东方以及关中地区,从而使得北魏政权最终走向分裂,随即灭亡。尔朱氏家族的崛起是从平定地方性的民众起义一步步实现的,除了赫赫战功之外,尔朱氏也是北魏时期孝文帝汉化改革受到冲击比较小的胡人势力,因此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本人还是非常反对汉化改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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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阴之变"可以说是尔朱氏兄弟登上北魏末期政治权力顶峰的标志性事件,从这次事变之后,北魏经过封建化的高级官吏以及鲜卑贵族基本上损失殆尽,而尔朱荣也成为了控制北魏傀儡皇帝的第一权力人物。也就是从这一事变之后,北魏政权基本上告别了原来一个完整封建王朝时期,皇权的旁落、军阀势力的跋扈独裁从此成为了北魏政权的主要政治形态。《资治通鉴》载:"己亥,魏大赦。辛巳,以爾朱榮爲大丞相、都督河北畿外諸軍事,榮子平昌公文殊、昌樂公文暢並進爵爲王,以楊椿爲太保,城陽王徽爲司徒。"尔朱氏在北魏后期不可一世的统治局面是被后期的军阀高欢所打破的,高欢本来是尔朱荣的部下,并且在平定的河北大起义时期崭露头角,立下战功。不过尔朱荣被杀之后,高欢便如鱼得水开始在河北整顿原来的起义军实力。实现了自己的军事独立。随后高欢进驻洛阳,剿灭了尔朱氏的残余势力,并最终在公元534年拥立傀儡皇帝,开启了东魏政权,随后废掉东魏建立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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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北齐时期统治集团的主要组成部分高欢进驻洛阳之后,虽然并没有之前尔朱荣那样夸张和绝对的统治权威,但是凭借着绝对的军事权力,高欢依旧能够掌控整个洛阳政局,进而控制原属于北魏东部的政区。从当时东魏、北齐所能够管辖的势力范围可以看出,高欢所能够控制的地区基本上都是北魏时期的核心政治区与经济区,而与对立的割据关中的宇文泰所控制的地区,则颇显荒凉和落后。高欢在公元534年自己拥立傀儡皇帝孝静帝之后,为了能够摆脱洛阳朝臣的反对和束缚,高欢自行决定迁都邺城,在邺城建立起了一套专门听命于自己的封建统治集团。根据历史记载,高欢所建立的东魏的统治集团成分其实是胡汉民族共同合作的,比如六镇鲜卑,也就是当初北方六镇军民的主要成员成为东魏政权建立的胡人基础,这部分基本上都是一些高级军官和鲜卑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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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高欢的统治集团还充斥着数量比较多的河北汉族地主,这一点很容易理解,高欢原来虽然跟随尔朱荣平定地方起义,但是其真正实现势力崛起,并且凭借自己的军事力量走向独立的地方就是河北。由此河北地区的一些大姓地主,必然也就成为了高欢建立东魏时期不断拉拢进入统治集团的对象。不过,东魏时期存在的一个主要问题,就是始终难以实现胡汉民族之间关系的和谐发展,这一点在统治集团内部就体现得非常突出。比如,高欢从建立东魏开始就一再发布诏令,禁止鲜卑民族欺压汉族人民,希望两族人民和平相处。很可惜,这种建议也只是停留在一纸诏令之上,在实际社会中并没有体现出其应有的作用,胡汉民族之间的矛盾一直都非常突出。《北齐书》载:"爾鄉里難制,不見葛榮乎,雖百萬,無刑法,終自。今以吾爲主,當與前異,不得欺漢兒,不得犯軍令,生死任吾則可,不不能爲取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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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北齐时期的土地兼并现象以及均田制得再发布其实土地兼并现象的恶性膨胀早在北魏后期就已经出现了,当时孝文帝去世后没有多久,整个北魏的政治风气就开始恶化,尤其是攀比之风、贪腐之风盛行。就这样,一些主要政治官员开始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徇私枉法,为自己谋取私利,其中最常用的方式就是对于普通百姓的土地进行强行兼并。《通典》载:"其時強弱相淩,恃勢侵奪,富有連畛亙陌,貧無立錐之地。而齊氏全無斟酌,雖有當年權格,時蹔施行,爭地文案有三十年不了者,此由授受無法者也。"北魏后期出现的几次大规模地区性起义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本地区民众逐渐在腐朽的官员和封建地主欺压下,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生产资料。人们为了生存纷纷逃离自己居住的地方,另谋出路,这就形成了大规模的流民团体。有的人没有选择逃离,则成为了这些封建地主和官僚隐匿下的佃户,备受欺压,遭受着比中央政府还要残酷的剥削和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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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北齐时期,高欢政府同样面临着这种土地兼并异常严重的情况,因为毕竟东魏、北齐的建立距离北魏政权垮台在时间线上是紧挨着的,因此北魏政权的一些社会问题也就被东魏、北齐继承下来了。高欢掌权之初,面临着地方严重的土地兼并现象,以及尖锐的社会阶级矛盾,对此他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不断地下令宣布严厉禁止私自行为的土地兼并活动,特别是官员。为此,当时已经成为北齐的高氏统治集团开始重新颁布均田令,为的就是能够对于当时社会上这种难以抑制的土地兼并现象进行一次大洗牌。此次授田对于封建地主以及官员名下的奴婢、耕牛的授田数量较于北魏时期都比较少,其目的明显就是为了压制当时强大的封建地主势力。不过,这种打压封建地主和地方豪强的土地制度以及赋税制度,引发了他们的反对,最终新的均田制和租庸调制也是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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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北齐政治风气的昏暗在政治方面,东魏、北齐时期的高氏政权同样继承了政治腐败问题,并且一直难以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东魏、北齐难以解决这种非常明显,并且有十分膨胀的政治腐败问题,一方面是因为东魏、北齐的统治时间加起来也只有43年的时间,国祚的短暂使得政府难以有所作为。另一方面,这种从北魏晚期逐渐发展起来的官员贪腐之风到了北齐时期,已经病入膏肓,非一场侵入血脉似的改革不能解决。在北齐时期,随着官员贪腐问题的日益严重,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也能以有所作为,因此也开始出现了好逸享乐的表现,特别是高欢以后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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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的最后一位君主高纬更是荒淫成性,无恶不作。他统治时期大量修建宫殿和寺院,同时将官员贪腐之风纵容到了历史新高,整个北魏政府,整个官僚机构几乎都会涉及到贪污腐败问题。高纬在修建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宫殿时期,动用了全国数十万的劳工,其中累死、饿死的不计其数,社会阶级矛盾日益尖锐,群情激奋难以抑制。《北史》载:"於是州縣職司,多出富商大賈,人不聊生。所在徵稅,百端俱起。凡此諸役皆漸於武成,至帝而增廣焉。然有帷薄淫穢,唯此事頗優於武成云。"为了能够保证统治集团享乐需要,北齐政府还将原来的租庸调制进行了大幅度的提高,并且增添了许多苛捐杂税名目。众多百姓在遭遇随时失去土地的威胁同时,还要定时为腐败黑暗的北齐政府交纳足够的税粮,由此百姓生活日益困苦,频繁的农民起义开始席卷整个北齐。而北齐统治者却没有顾及到这些,还在与同时期的北周政权发动战争,由此北齐也就在社会危机极度严重的情况下走向了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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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东魏、北齐政府一共存在了43年的时间,如此短的统治时间,让北齐政府一时间难以在政治和经济上有所作为,特别是在当时那个复杂的北方政局之下。北方依旧面临着游牧民族的频繁入侵,然后还有和同时期割据关中地区的北周宇文政权进行全方面的对抗,这种对抗包含政治、经济以及军事。与此同时,北魏晚期产生社会危机的一系列问题几乎全部转移到了东魏、北齐政府身上,这就使得高欢掌权之初就面临着严重的统治危机。因此在内外交困的局面下,北齐还想要能够继续维持自己的统治,这恐怕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问题。然而,北齐统治者还不思进取,仅仅两任皇帝之后,整个北齐政府就几乎腐败偷了。高欢作为东魏的开国君主,高洋作为北齐的开国皇帝,二人在政治、经济方面都算是有一些作为,但是这些政策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改革方案,只是单纯地从政令、从口头上去宣称严惩腐败、贪污,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举措。均田令的实施,固然是要削弱那些封建地主豪强的势力,但是由于缺乏从上到下的贯通力,实际效果也不太好。由此可见,整个东魏、北齐时期,尽管中央政府想要做出绝对的努力,尝试去解决政治、地方上所存在的一些严重问题,但是始终没有取得良好的效果。后来的北齐统治者也开始走向堕落,在北周政权的频繁对抗下,北齐最终难以招架,开始走向灭亡。参考文献:《北齐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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