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 手机上运行的游戏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喜爱 。 任何游戏都会有一定的规则 ， 但是在一款热门手游的论坛里 ， 有人声称 ， 只要买了他的外挂 ， 就可以轻松赢得游戏 。 经过近一年的调查 ， 江苏昆山警方辗转多地破获了这起游戏外挂案 ， 捣毁了17个平台 。
作弊软件篡改数据 游戏开发商损失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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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外挂” ， 就是可以更改游戏数据的作弊程序或软件 。 在这款游戏里 ， 加了“外挂”的玩家 ， 隔着层层墙壁就能看到对手的位置在哪、血量如何；在地图中本是随机出现、需要玩家去寻找的物资 ， 也都一一展现在作弊者的眼前；而他们随手开一枪 ， 就可以将对手轻松击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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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民警 陈岩：2020年3月份的时候 ， 游戏开发商找到我们报案说 ， 现在游戏有一款外挂 ， 可以破坏他们的游戏功能 ， 实现一些透视、自瞄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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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款手机游戏 ， 在国内外的游戏市场都占有不小的比重 ， 玩家数量众多 ， 而且每天的玩家在线率都非常高 。 外挂的出现对游戏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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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民警 余玉华：在游戏胜利之后就会一个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 游戏玩家都知道叫吃鸡 ， 所以嫌疑人把这个外挂名称命名叫“鸡腿” 。
“鸡腿挂”的出现给游戏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 使用外挂的玩家在游戏中就像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 可以在不要求游戏水平的情况下 ， 轻松取得游戏的胜利 ， 这也给普通玩家带来了很多困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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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腿挂”的出现不仅破坏了游戏的公平性 ， 影响了玩家们的游戏体验 ， 对于游戏开发商来说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 通过线索 ， 警方得知“鸡腿挂”是通过一个境外论坛进行销售的 ， 且销售量十分巨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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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这个论坛主要是两个方面的作用 ， 第一个方面的作用就是使用游戏作弊软件的人 ， 在这个论坛上跟外挂团队进行一个技术答疑 ， 第二个方面就是开发外挂的人 ， 通过论坛招募一些销售外挂的代理 ， 搭建一个销售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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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警方又通过国内的一些网站找到了很多外挂的销售网站和发卡机器人 ， 通过这些机器人的实名认证 ， 警方发现了一些“鸡腿”外挂的经销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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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大队长 沈金林：通过一个阶段的分析之后 ， 我们分析到李某、曹某 ， 两个国内比较大的代理商 。 我们采取的一个思路就是从上往下打 ， 因为他们两个是建设网站和发卡机器人的建立者 ， 如果把他们抓住 ， 可以获取更多的数据 。
外挂团伙规模庞大 销售网络错综复杂
经过一段时间的侦查 ， 警方判断 ， 这个外挂团伙的规模十分庞大 ， 涉案金额也十分巨大 。 在查明了犯罪嫌疑人搭建的整个销售网络 ， 并明确了包括李某和曹某在内的十几名较大的游戏代理商后 ， 2020年4月底 ， 警方进行了一次针对“鸡腿”外挂销售团伙的抓捕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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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在2020年4月底、5月初的时候我们进行了一个收网行动 ， 一举摧毁了17个在线外挂交易网站和机器人发卡平台 ， 抓捕了12名犯罪嫌疑人 ， 对其中10名犯罪嫌疑人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 初步摧毁了这个外挂制作维护这样一个黑色产业链 。
这一次的抓捕行动对于整个外挂团伙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 警方也公开表示 ， 会继续对该团伙进行追查 。 在得知警方的态度后 ， 论坛的管理者 ， 也就是被圈内人所熟知的 ， 代号名为“九条杠”的管理者发布了一个公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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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九条杠”就是九个竖 ， 头像是一个小猫的头像 ， 广大使用外挂的玩家都知道这样一个人的 。 他在论坛上发布了这样一个公告：由于中国警方和有关游戏开发商共同打击 ， 导致两名中国版主以及多名主要外挂代理商被抓 ， 我们不得不停止在中国销售“鸡腿”外挂这样一个情况 。
警方判断犯罪嫌疑人之所以发布了这样的一个公告 ， 目的是想让警方觉得他们已经认输 ， 以便他们在暗地里继续进行外挂销售 。 但警方一直以来也并不仅是想将他们赶出中国市场 ， 而是要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 所以办案民警依旧没有停止对这个外挂团伙的追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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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这款游戏它分为国服和国际服 ， 他停止销售的是国服的相关外挂 ， 说是停止销售 ， 但是实际上还有少量的外挂在销售 ， 但是他国际服的外挂当时还在继续售卖 ， 市场上还有好多人在售卖 。
调查结果证明 ， 警方的猜测是正确的 。 这位名叫 “九条杠”的论坛管理者发布的公告 ， 只是向警方发出的一个烟雾弹 ， 所谓的退出中国市场也只是虚晃一枪 。 也正是这个公告让“九条杠”引起了警方的关注 。 虽然查不到“九条杠”的相关信息 ， 但办案民警判断 ， “九条杠”应该就在国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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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大队长 沈金林：他第一时间发现我们把国内的大的代理抓掉之后 ， 就发表这个声明 ， 他既然那么害怕 ， 应该是在国内 。
多名代理商被抓 但关键人物仍难追踪
在警方对外挂团伙的部分代理商进行第一次抓捕后 ， 将近一年的时间内又陆陆续续抓捕了几个代理商 。 但对于当初在论坛上发布公告的“九条杠”的具体信息 ， 却依旧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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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大队长 沈金林：他们的身份隐匿非常好 ， 因为他们聊天都是用境外的小众聊天软件 ， 很难追踪 。 聊天记录就是即阅即焚的那种 ， 不容易给我们掌控 。
重新梳理各方信息 尝试挖出新线索
尽管对整个团伙的销售网络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 但核心人物“九条杠”的身份调查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 警方重新梳理各方信息 ， 尝试挖出新线索 。
为了进一步开展调查 ， 警方转变侦查思路 ， 另辟蹊径 ，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 办案民警发现了具有重大嫌疑的王某 。 警方判断 ， 王某很有可能就是在游戏外挂这个圈子中大名鼎鼎的“九条杠” 。 在确认王某有重大嫌疑后 ， 警方针对王某展开了深入地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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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我们在调查中发现 ， 王某某这个人就是搭建外挂销售系统的 。 外挂销售是通过一个销售平台 ， 然后交易的资金结算是通过虚拟币结算 。 王某从事的工作就是对一个销售系统跟资金结算平台进行一个维护和搭建 。
嫌疑人负责资金汇总 警方逐步揭开其身份
调查结果让警方更加明确了王某在整个外挂团伙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 负责整个团伙的资金汇总 。 在对王某的个人信息进行调查后 ， 警方对于王某就是论坛中的“九条杠”的怀疑进一步加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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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民警 陈岩：当时研判下来 ， 他的生活非常奢靡 ， 就基本上出行住宿 ， 都是住的那种五星的高档酒店 ， 买的电脑什么的基本上都是顶配 ， 包括去消费也很异常 ， 然后他的银行卡我们有查到一个月大概进账500万 。
无固定收入来源 名下却有多辆百万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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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的日常开销很大 ， 并且他酷爱名车 ， 名下有多辆豪车 ， 仅300万以上的豪车就有五辆 。 但根据警方的调查得知 ， 王某本人并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来源 。 那么支撑王某如此巨大的日常开销的是否就是经营外挂获得的非法所得呢？为了获取更多线索 ， 警方对王某开展了更加深入地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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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他在2016年的时候就代理了一款游戏的外挂 ， 当时做到中国区的外挂总代了 ， 所以他很早就在游戏外挂这个圈子里面混迹 ， 我们判断王某这个人就是本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 。
在进一步确认王某的嫌疑后 ， 办案民警前往王某所在的湖南长沙继续对其开展调查 ， 为抓捕王某做足了准备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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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民警 陈岩：他这个人 ， 他不喜欢住在一个固定的住处 ， 就是狡免三窟 。 我们掌握他是有三个出租房的 ， 后来发现他是在第四个出租房里面 。
尽管已经确定了王某藏身的具体位置 ， 但警方并不敢贸然上门抓捕 ， 生怕惊动了王某 。 2021年1月12日 ， 警方决定对王某进行抓捕 。 当天早上五点钟开始 ， 警方便一直守在王某的住所附近等待王某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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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一直等到中午11点半左右 ， 王某当时应该是叫了一个外卖 ， 外卖小哥把外卖送到他门口 ， 他开门出来取外卖 ， 我们冲上去把他给制伏 。
自以为隐藏完美 但仍难逃警方追捕
对于警方的到来 ， 王某感到十分惊讶 ， 在他看来 ， 自己隐藏的十分完美 。 在将王某抓获后 ， 办案民警在他的电脑里获得了更多信息 。
在警方到达现场时 ， 王某的电脑上正显示着“鸡腿”外挂最高管理人权限的字样 ， 这可以确定王某就是主犯没错了 。 但更多信息表明 ， 尽管王某是主犯之一 ， 可并不像警方前期猜测的 ， 王某就是在论坛中发布公告的“九条杠”本人 。 真正的“九条杠”另有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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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大队长 沈金林：王某抓到之后 ， 我们从他随身的设备上 ， 取到了我们重要的证据 。 王某并不是“九条杠” ， 他是负责财务的 ， 犯罪所得都是由他管理的 。
王某在整个外挂团伙中充当着财务总监的角色 ， 并负责对资金进行分配 ， 所以警方猜测 ， 王某可能知道真正的“九条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 那么鼎鼎大名的“九条杠”究竟姓甚名谁 ， 又到底躲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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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民警 陈岩：当时通过他电脑里面进行现场手机取证 ， 电脑取证 ， 然后发现了一个跟他上线的一个 ， 境外的手机号码 。
据王某交代 ， 这个在他的手机通讯录中备注为“Li”的人 ， 就是他的上线 ， 是整个外挂组织的全球运营负责人 ， 也就是“九条杠” 。 但王某告诉办案民警 ， 他们平时的交流都是通过境外手机号或者境外的聊天工具 ， 在实际生活中并不相识 ， 所以他对“Li”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
为了不让“九条杠”起疑 ， 在将王某抓获后 ， 警方安排专人假扮王某与“九条杠”保持联系 。 但对于“Li”的身份信息 ， 警方一直没有更多线索 ， 只能通过王某的账本得到一些判断依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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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我们在王某的账本上发现“Li”这个分成也是比较大的 ， “Li”在犯罪组织中属于一个指挥者这样的角色 。
王某的落网并没能直接为警方提供更多关于他的上级“Li” ， 也就是“九条杠”的更多信息 。 但在对王某的审讯中 ， 警方得知了另一个重要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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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王某跟我们讲他是财务负责人 ， 每10天要对犯罪组织内的成员分成分账 ， 把收到的资金 ， 这些虚拟币进行一个分赃 。
警方是在2021年1月12日将王某抓捕归案的 ， 上一次的分赃时间是在1月10日 ， 距离下一次的分赃日期只剩下八天的时间 。 这就意味着 ， 如果在这八天之内 ， 警方不能将包括“九条杠”在内的其余犯罪嫌疑人全部抓捕归案 ， 那么势必会惊动犯罪嫌疑人 ， 为后续的抓捕增加难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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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所以当时我们几个小组同时行动 ， 陆续在一周之内抓了三名技术开发人员 。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 关于“九条杠”的身份信息 ， 警方掌握的还是很有限 。 为了赶在下一次分赃前可以将“九条杠”抓捕归案 ， 办案民警一刻都不敢停歇 ， 不停地对已有的数据进行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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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犯罪嫌疑人反侦查的能力比较强 ， 他们之间的联系全部使用境外的通联工具 ， 并且不断在更换 ， 逃避侦查 ， 躲避侦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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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民警 陈岩：互相之间是没有见过面的 ， 然后都是网上进行的活动 ， 资金这一块也是通过一些手段做了隐蔽 ， 做了混淆 ， 然后也是追查不到的 。
经过不停地研判 ， 警方通过将王某抓捕后获得的线索 ， 发现了居住在天津的何某有重大作案嫌疑 。 此时 ， 已是1月18日 ， 距离1月20日的分赃日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
更多疑点显现 警方逐步揭开“九条杠”真实身份
时间紧迫 ， 警方对何某进行深入调查 ， 在他身上发现越来越多的疑点 。
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民警 余玉华：何某是一个90后 ， 大学刚毕业一两年 ， 他在天津当地的一个科技公司工作 ， 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千块钱 ， 他名下只有一辆车 ， 在天津买了一套房 ， 然后银行存款也没有多少 。
根据已有的证据显示 ， 如果何某真的是王某的上级“Li” ， 那么何某通过经营外挂所获得的收益应该跟王某差不多 。 可目前看来 ， 何某的生活状态并不符合他应有的资产 。 何某真的就是那个在外挂界颇有名气的“九条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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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有钱人 ， 你很难想象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跟一个犯罪组织头目 ， 跟一个指挥者能联系在一起 。
二人结识多年 并且经营过同一款游戏外挂
这一情况让办案民警对何某与“Li”之间的联系充满疑问 ， 并继续对何某进行更加深入地调查 。 在调查中警方发现 ， 何某大学时学习的专业与外挂的开发存在一定联系 ， 何某在2016年和王某经营过同一款游戏外挂的中国区总代理 ， 两人很有可能早在那时已经认识了 。 警方还发现 ， 何某喜欢玩虚拟币 ， 那么那些通过经营外挂所获得的非法收益很有可能被何某以虚拟币的形式藏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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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我们侦查的时候 ， 他当天下午应该是在公司 ， 当时我们一直在那边调查他 ， 但是并没有急着抓他 ， 因为觉得时机不成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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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在将何某抓捕归案的同时也将何某手中的电子证据一并获取 ， 警方制定了十分完善的抓捕计划 。 1月19日何某在下班后回到了租住的单身公寓 ， 为了确定何某的作案工具也在公寓内 ， 警方一直蹲守在何某的住所外 。 直到1月20日凌晨一点 ， 何某向王某发送了一条关于维护交易平台的信息 ， 信息发送的同时 ， 蹲守在门口的民警听到了何某的房间内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 这让警方确定 ， 何某和他的作案工具都在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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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我们当时没敢打草惊蛇 ， 我们就是在门外静静地等候他 ，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 “Li”按照正常时间出门去上班 ， 他开门的时候 ， 我们就把他抓个正着 。
在何某的电脑里 ， 警方看到了所有相关证据 ， 何某就是警方一年来不断搜寻的“九条杠” 。 在何某的硬件钱包里 ， 警方发现了两千多万的资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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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网络安全监察大队副大队长 王立飞：他这个人很低调 ， 住的、穿的、吃的、用的都是很普通 ， 看不出像有钱人 ， 他周边的朋友也不知道他有钱 ， 他在公司上班 ， 公司老板就是他同学 。 他自己是不差钱 ， 所以他愿意在这样一个公司 ， 拿着三千块钱工资 ， 在同学的公司里面上班 ， 过着一个安稳的小日子 。
平日行事低调 身边无人知道真相
在将何某抓获前 ， 何某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身边竟有一个身家千万的“富豪” 。 何某说 ， 自己对奢侈的生活并没有什么追求 ， 工作也只是为了交朋友 。 也正是何某的低调 ， 险些瞒过了办案民警的眼睛 。 目前 ， 何某与王某均已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 二人是整个团伙的核心成员 ， 两人的落网意味着全球最大游戏外挂案已然告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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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市公安局副局长 方谦：我们之所以说这个案件目前是全球最大 ， 主要是有这么三个因素：第一个是涉案金额特别大 ， 仅我们目前已经查明的涉案金额 ， 已经有好几亿人民币；第二个是危害特别大 ， 这个犯罪团伙实施了针对国内外多款热门主流网络游戏的网络侵害；第三个是团伙的规模特别大 。 从这三点来讲 ， 我们认为这个案件是同类案件中 ， 目前全球最大的案件 。
【玩家|全球最大游戏外挂案“收网” 神秘ID“九条杠”竟是月薪3000打工人】该案的破获不仅净化了网络空间 ， 对于我国推行知识产权保护也是一个生动的实践 ， 同时为我国游戏产业向海外发展提供了一定保障 。 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侦办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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