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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极客公园
作者：赵子潇
中国市值最高的造车新势力 ， 如何看待市场、行业 ， 和自己？
时间拨回到一年前 ， 2020年1月27日 ， 蔚来当日收盘的股价为4.01美元 。 一年后 ， 这家公司的股价翻了15倍 。
创始人李斌一举摘掉“2019年最惨的人”帽子 ， 迎来了蔚来成立以来最高光时刻 。 随着销量高速增长、首款轿车ET7的发布、自动驾驶的最新策略等等 ， 蔚来算是坐稳了国产电动汽车高端品牌这一称呼 ， 也由此带来了不少讨论 。
中国已然是全球第一大汽车市场 ， 而无论在智能、环保和汽车供应链方面 ， 中国都成为了最好的土壤 。 几个条件堆砌在一起 ， 李斌就顺势思考到高端汽车品牌的机会 。 对于中国来说 ， 做高端汽车品牌是此前几乎没有人走过的路 ， 但李斌认为 ， 走高端看起来是一条很难的路 ， 但也可能是最成功的的路 。
最近 ， 苹果造车的新闻被传得轰轰烈烈 ， 李斌此前也提到 ， 蔚来的终极对手可能是苹果 。 一个很直接的原因在于 ， 苹果关注的并不是科技本身 ， 而是科技与人文的结合 ， 在这一点上 ， 李斌对蔚来的思考和苹果站在了同一个大方向上 。 社会学专业、连续创业等经历也让李斌更加关注在技术进步带来的情感体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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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斌来说 ， 他在今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 得以将企业、行业看的更加透彻 。 在“极客公园x抖音 | 创新大会2021”上 ， 李斌与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抖音知名创作者虎哥说车进行了一场对话 ， 讲述电动汽车在中国的新机会、蔚来短期与长期的竞争对手 ， 以及对于高市值的期待与担忧 。
以下为对话精选实录：
张鹏：欢迎大家回到极客公园和抖音联合出品的创新大会2021 ， 2019年的李斌被认为是“年度最惨人物” ， 但如今蔚来的市值已经逆袭到了6000多亿人民币 。 如果说2020年科技商业领域里面的热点人物 ， 他一定是其中重要的一个 。 今天我们把他请到了现场 ， 希望他能让你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 有请我的老朋友 ， 蔚来汽车的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 。
李斌：各位创新大会的朋友们大家好 ， 各位抖音的朋友们大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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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非常欢迎你今天来到这儿 ， 我发现最近你们还是有很多的新闻 。
李斌：一直都有点 。
张鹏：不管是好是坏 ， 今天我们要聊的争取能够深入一点 。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 相信也是很多抖音上面的网友提问 ， 也让人能感受到对蔚来的关心的话题 。 第一个话题 ， 我理解蔚来是一个豪华电动车的品牌 。
李斌：高端和豪华还是有区别的 。 大家一听豪华就觉得奢华 ， 比较“壕” ， 重点在豪上面 。 我觉得高端不一样 ， 当然它的价格肯定不是入门级的 ， 但是我觉得高端更强调的是技术、创新、服务的体验 ， 也包括强调一些品牌精神 ， 这可能和豪华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
如果我们去看 ， 中国已经成为全世界最大的高端市场 。 全世界高端市场的汽车差不多是800万到1000万的规模 ， 去年中国到了350万辆的规模 。
张鹏：40%左右 。
李斌：对 ， 全世界40%的高端汽车在中国 ， 所以宝马也好、奔驰也好、奥迪也好 ， 中国已经是最大的市场 。
另外 ， 深层次的意义在哪呢？高端品牌的成本在那 ， 所以它可以用到最新的技术 。 ES8用全铝车身 ， 用空气悬架 ， 包括当时最早量产MobileyeEQ4芯片等很先进的技术 ， 因为它有这个成本 ， 所以可以用这些新的技术 。 新技术一开始的成本肯定是高一些的 ， 在这些车上应用了以后 ， 过了一、两年就会用到更大众市场的车上面 。
张鹏：为什么在这几年国产的高端品牌你觉得有机会做起来？中国造车得有30年了 ， 为什么这几年你觉得有这个契机 ， 你敢干这件事呢？
李斌：像我们这样的创业者 ， 或者中国的创业公司还是非常幸运的 ， 我们其实生活在一个最好的年代 ， 中国在过去几十年的发展给了我们非常好的一个创业的土壤 ， 我们是运气最好的一批人 ， 生活在这个年代 。
回到汽车行业 ， 我们说蔚来是高端智能电动汽车 ， 包括4个关键词 。 首先说智能 ， 其实中国毫无疑问涌现了非常多互联网方面的科技公司 ， 比如说华为、腾讯等非常优秀的公司 ， 中国已经成为全世界应用创新最活跃的一个市场 。 中国有很多非常优秀的人工智能公司 ， 它不是一两家公司 ， 而是一个体系 ， 整个行业基础非常好 。 所以中国从智能这个角度来讲 ， 总体上来说没有什么短板 ， 我觉得这还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
第二个是电动 ， 中国政府已经非常明确地说2030年要碳达峰 ， 2060年要碳中和 ， 中国制定了非常清晰的 ， 降低碳排放的国家级战略 。 包括从能源安全的角度来讲 ， 中国是非常体系的 。 我们的消费者也越来越接受这一点 ， 因为这是一个国家战略 。
第三个是汽车 ， 中国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汽车市场已经10年了 ， 全世界30%的车是在中国卖出去的 ， 中国已经有完整的汽车供应链 ， 不管是从零部件、制造 ， 从各方面来讲我觉得都有非常好的基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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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中国有很多消费者会问自己一个问题：中国已经有这样的基础了 ， 为什么不能出一个高端品牌？我就是想买一辆三、四十万的车 ， 我为什么一定要买原来的那些品牌 ， 为什么不能买中国一个原生的品牌？所以这四个条件凑到一起 ， 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 所以蔚来在2015年做定位的时候 ， 我们是非常清晰地看到 ， 虽然看起来走高端是一条困难的路 ， 但可能有的时候最难的路就是最有可能成功的路 。
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 智能、电动、汽车 ， 我们再搞一个高端 ， 我虽然不打麻将 ， 但是我也知道有一个开杠 。
张鹏：四个关键词连在一起开杠 。
李斌：我认为这是时代给我们一个机遇吧 ， 并不是我们有多强 ， 其实是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 ， 有这样的机遇去做这个事情 。
张鹏：看到了一个时代给予的开杠机遇 ， 祝你能杠上开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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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你还说蔚来终极的对手可能是苹果 ， 这个逻辑是什么？因为我相信大部分的人是找不到逻辑的 ， 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
李斌：又博眼球了 。
张鹏：你说的 ， 不是我说的 。
李斌：苹果要造车 ， 不是什么秘密了 。 智能电动汽车需要的软件、硬件服务一体化的思考 ， 从能力的角度、资源的角度 ， 不管是资金还是技术的积累 ， 各方面来讲资源我觉得它是足够的 。
为什么说苹果会是我们终极的竞争对手？宝马、奔驰、奥迪都是我们非常尊重的品牌 ， 我们还要向他们学习很多东西 。 但我们做企业嘛 ， 总是要想终局 ， 我们总是要想远一点 ， 不要光去看3年的事、5年的事 ， 我们希望能看清楚10年的事 ， 因为10年代表方向更远一点 ， 如果你不看远一点 ， 你今天做的事情可能是没有意义的 。 前两天我在家里面跟我们家大儿子聊天还在说这个事情 ， 我说我们做事情要看的稍微远一点 。 如果你不看远一点 ， 你今天做的事情可能不是在往一个正确的方向前进 。
苹果是我非常尊重的一家公司 ， 我想他们关心的东西不光是科技本身 ， 他们更关心科技和人文的结合 。 在这些思考方面 ， 蔚来也是在追求这些东西 ， 所以我们是在同一个方向上 。 如果大家不在一个方向上 ， 可能谈不上太多竞争 ， 比如说我要往东走 ， 你要往西走 ， 你说我们俩在竞争吗？可能不是 。 但如果我们都要往东走 ， 我们既是队友又是对手 ， 这是一个基本的逻辑 。
我们永远都是从竞争对手上去学很多东西 ， 苹果如果造车 ， 它给出来的答案和我们今天已经看到的这些公司 ， 比如说特斯拉、宝马、奔驰、奥迪、一些创业公司 ， 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 ， 这是我的思考 ， 并不是给一个噱头 ，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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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让我挺意外的 ， 我看你们在NIODay上发布了很多硬核的技术 ， 我看蔚来以前都是讲用户企业、体验 ， 怎么突然一下现在这么硬核？
李斌：我们其实一直都很硬核 ， 说明你对我们的了解还不够 。
张鹏：我今天又被批评了 。
李斌：蔚来是一家新的公司 ， 大家对我们的了解不够是很正常的 ， 我们又是闷头在做自己的事情 。 如果你看我们过去几年做的事 ， 比如说ES8、ES6 ， 我们都是完全正向开发的 ， 从来没有逆向任何人的东西 ， 也没有IP方面任何的纠纷 ， 我们对自己是有很高期许的 。
蔚来从一开始就在搭建一个体系的创新能力、研发能力 ， 每年在研发上投入几十亿人民币 ， 即使在2019、2020年这么难的时候 ， 我们也保持了几十亿人民币的投入 。 我们还有很多体系的创新 ， 像“买车租电池”、“三电三智” ， 我们所有的电机、电池检测系统、辅助驾驶系统、自动驾驶系统 ， 都是我们自己做的 。
其实蔚来一直是非常体系的去做研发和创新 ， 原来大家可能更关注我们用户的运营、服务方面的体验 ， 像全铝车身大家就可能忽略掉了 ， 比如说整车抗扭钢度、刹车的距离这种很硬核的指标 ， 大家没有太去关注这种东西 。 过蔚来车的人都说我们的车是真材实料 ， 真材实料背后意味着我们体系的研发能力和创新能力 。
1月9号我们发布ET7的时候 ， 大家好像觉得蔚来怎么一下子发布了这么多新的技术 ， 其实这些新的技术都是我们过去几年里面研发到量产的结果 ， 并不是说今天想起来了我要搞这个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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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我有一个挺感兴趣的问题 ， 大家可能也会很感兴趣 ， 今天大家看你们的市值是非常高的 ， 高到大家都觉得很难想象 ， 你这个时候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李斌：一方面受市场认可肯定不是坏事 ， 也能给我们长远的发展 ， 在募集资金很多方面变得更容易一些 。
第二 ， 我也确实感到更多的压力 。 我经常在我们公司内部讲 ， 市值高其实是代表着大家对你的期望高 。 如果做一个比喻 ， 我们事实上还是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 ， 大家已经把你博士毕业以后工作的工资提前预支给你了 ， 也就意味着你从小学一年级到博士毕业 ， 这期间如果有一次搞砸了都很不好办 。 如果跟前两年比 ， 前两年我们的目标就是活下去 ， 不要让买了我们车的用户没人管 。
张鹏：2019年的时候 ， 目标特别单一 。
李斌：目标很单一 ， 今天承担的期望更高 ， 不光是投资人的期望、股东的期望 ， 也包括我们用户的、产业界的 。 我们事实上又还在一个很早期的阶段 ， 怎么保持整个团队能够清醒的认识这一点 ， 让他们知道我们其实还是在一个非常早的阶段 。 我们可能有参与决赛的机会 ， 但是我们还在资格赛的阶段 ， 还在赢取参与最终竞争的资格 ， 压力肯定是比以前要大很多 。
张鹏：所以现在的压力比2019年的时候还大 。
李斌：那肯定 。
张鹏：是因为你对别人的期望很看重吗？因为在我们看起来 ， 这么高的市值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 看起来一马平川 。
李斌：我比较看重自己对自己满不满意 ， 我觉得这种外界的期望肯定不能把这个公司压垮 ， 还是要做正确的事情 ， 这是肯定的 。
从另外一面来讲 ， 既然有这么多期望在这儿 ， 那整个公司出错的后果 ， 引起的反弹肯定也是更大的 。 你怎么能够让公司沿着自己的目标更坚决地前进 ， 能够把这些杂音更好地滤过去 ， 这方面的定力和承压的能力 ， 对我自己和我们整个团队来说 ， 怎么做对的事情 ， 怎么保证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 。 首先做对的事情 ， 然后再把事情做对 ， 在这两个事情上对我们的要求肯定是更高的 。
张鹏：逆势的时候是跟世界战斗 ， 顺势的时候就开始要跟自己战斗了 。
李斌：一般来说 ， 最好的决定都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做出的 ， 最差的决定一般都是顺利的时候做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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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所以要警惕 。 我很感兴趣 ， 斌哥最早学社会学 ， 后来做程序员 ， 这两个我们听起来完全是两回事 ， 这些经历对你今天做事还有什么影响吗？
李斌：每一个人的经历对自己肯定是有很大的影响 。 我上学学社会学 ， 对我的影响很大 ， 我上学学计算机 ， 包括学法律 ， 我考系统分析员 ， 靠写程序挣了一些钱 ， 这些东西也会让我有一些新的视角 。
从我自己来讲 ， 我一直关心的东西都是技术和人文的结合 。 我有一次讲过我关心的东西就是技术进步带来的情感体验的提升 ， 这是我对商业的一些思考 。 我觉得非常优秀的公司在这方面有很多可以学习的东西 ，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思维模型 ， 这个思维模型会影响很多东西 。
如果拿我来说 ， 我关心的不光是技术的进步 ， 我更关心技术怎么改变人和人的交流 ， 技术怎么改变自己 ， 技术怎么改变这个社会 ， 这其实是我自己思考比较多的东西 。
张鹏：所以科技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李斌：我们很多时候会讲科技会让整个社会的效率变得更高 ， 毫无疑问 ， 这是大家能看得到的 。 科技创造美好 ， 我觉得你们这个主题也能反映我的思考 ， 我认为科技最终还是要为每一个人去服务的 ， 怎么能够把每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美好 。 这个美好其实不是简单地说叫餐更方便了 ， 并不是简单的说效率的提升 。
最近有一个词叫“内卷” ， 这会走到另外一面去 ， 一味追求效率回到另外一面去 ， 但是科技能不能真的创造美好 ， 美好这个词有的时候蕴含的东西是更好 ， 所以我们也可以说科技应该让每一个人 ， 让整个社会变得更加美好 。 我其实不是一个效率导向的人 ， 效率导向的事情我总是心生警惕 。
张鹏：你的底色还有点浪漫主义的精神在 。
李斌：可能吧 。
张鹏：社会学还是有用的 。
李斌：可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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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我觉得今天咱们聊的还挺有意思的 ， 不过到这儿我觉得不是终点 ， 我其实不是特别懂车 ， 但我找了一个懂车的朋友 。 今天我专门找来了一位好朋友 ， 车界老江湖 ， 虎哥说车 ， 接下来请上虎哥说车的创始人于虎 ， 我们一起来聊一聊 。
虎哥：我先讲一个故事 ， 这个故事特别有意思 ，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我是抖音的汽车达人 ，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 就是汽车节目的主持人 ， 时间不长 ， 主持了15年 。
张鹏：凡尔赛 。
虎哥：老凡尔赛了 。 我有一个好朋友 ， 他也主持了十几年的汽车节目 ， 正好在一年半以前 ， 他成为了咱们ES8的用户 ， 但是为什么会去买呢？他当时是带着一个有色眼镜去买的 。
李斌：我们很多这种用户 ， 一开始是找茬去的 。
虎哥：我说你为什么买ES8？他说我就想看看这车有什么问题 。
李斌：那我得赶紧认识一下 ， 毛病别挑太多了 。
虎哥：结果一年半以后成了忠实的用户 ， 还给别人介绍买ES6 。 然后我就问他 ， 凭什么 ， 为什么啊？他说这个车没用过和用过 ， 感受是真的不一样 。 但是今天我和他的身份不一样 ， 因为我不是蔚来的用户 。
李斌：我要把你发展成蔚来的用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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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我是带着有色眼镜来的 ， 但是我今天上台不是代表我自己 ， 而是代表网友来问问题 。 第一个问题我们想说的是汽车 ， 刚才鹏哥也在讲 ， 私家车进入中国市场30多年 ， 从最早的工具到后来的面具 ， 再到现在的玩具 ， 在人们的心态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第一个问题问斌哥的是 ， 你认为目前自动驾驶当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斌：自动驾驶这个技术 ， 现在应该讲接近商用的水平了 。 我们刚刚发布了ET7 ， 已经非常明确地说从辅助驾驶到自动驾驶 。 你看我们的传感器 ， ET7有33个高性能的传感器 ， 算力已经到了1016TOPS ， 相当于特斯拉的7倍 ， 很多用户说这算力可以去挖矿了 ， 当然这和挖矿机还不是一回事 。
包括软件、高精地图 ， 我们在过去几年积累了很多的经验 ， 已经可以用的上了 。 自动驾驶对这个产业的改变是巨大的 ， 以前说买车 ， 就像你刚才说的玩具也好、道具也好、面具也好、工具也好 ， 现在多出一个新的东西 ， 买车送司机了 。
人们一年比如说600个小时在车上 ， 自动驾驶的系统可能要给你开上400、500个小时 ， 买车送司机 。 自动驾驶带来一个很大的好处是 ， 它会减少事故 。 车的整个产品形态会因为自动驾驶变得不一样 ， 首先是外型 ， 你看ET7前面有两个高精度的摄像头 ， 还有一个激光雷达 。 车里面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更多 ， 智能化的程度、软件的程度、数据驱动 ， 车和云的结合 ， 定义的方式变了 ， 以前都是比马力 ， 以后可能要比算力 ， 还要比智力 ， 这可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
【新浪科技综合|市值超6000亿，蔚来李斌：我们还在“资格赛”阶段】虎哥：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个问题 ， 粉丝想问的是后悔创立蔚来吗？
李斌：为什么要后悔？
我觉得创办蔚来对我的人生是非常有意义的 ， 通过创办蔚来认识了很多有独立思考精神 ， 有创新意识 ， 然后又能非常理性 ， 也很有情怀的这样一批用户 ， 认识了很多的朋友 。
蔚来的用户一直都是蔚来这个企业最重要的一部分 ， 很多用户做志愿者 ， 帮助蔚来做很多的事情 ， 帮蔚来打广告 。 蔚来2019年差点挂掉 ， 如果没有用户的话 ， 我们确实真的就挂掉了 。
一个事情都有两个方面 ， 我们有很多用户的朋友 ， 但是朋友和朋友之间有的时候也是会有很多的期望 ， 我们能不能达到朋友的期望 ， 我们的用户越来越多 ， 我们的服务能不能保持这个水准 ， 能不能跟上 ， 这其实是我们整个公司最大的挑战 ， 我们最大的挑战当然也就是我焦虑的东西 。
虎哥：最喜欢的东西和最焦虑的东西都是两个词 ， 用户 。
张鹏：同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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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最后一个问题 ， 蔚来的产品定位在30万以上 ， 你们内部是否也会纠结 ， 是不是需要下探30万以下的市场 ， 进入更大的市场规模 。 规模化和高端定位在目前并未统一的情况下 ， 是否需要取舍？
李斌：其实我们是不纠结的 ， 如果你去看我们做的事情 ， 比如说ES6 ， 35.8万元起 ， 但是我们有电池租用方案 ， 减7万 ， 还有补贴 ， 他购买的初始成本已经在30万以下了 ， 这是从整个购买的角度来看 。
我觉得我们所在的市场还是非常大的一个市场 ， 在中国300多万辆的销量市场 ， 我们去年也就卖了4万多辆车 ， 也就相当于宝马、奔驰在中国两个多星期的销量 。 其实我们还是一个很小的市场份额 ， 我们离自己所在的市场区间 ， 一个合理的份额 ， 要做的事还是非常多的 。 我们在没有做好这件事情之前 ， 我觉得我们也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 ， 我们的产品、服务对得住这个价格 ， 我们也就百分之十几的毛利率 ， 我们的真材实料、服务投入也很大 ， 用户买了这个车都觉得值 ， 所以我们更多是专注于给用户创造价值 。
蔚来这个品牌能不能产十几万的车 ， 我觉得不是蔚来这个品牌需要去做的事情 ， 就像你不要去期望宝马说他的主力车型变成了十几万 ， 我觉得不是这个逻辑 。
张鹏：今天咱们直播到这儿得结束了 ， 刚才咱们聊的过程中 ， 还是留下了很多对蔚来新的印象 ， 今天特别感谢虎哥、斌哥 ， 再加上鹏哥我们三位 。
李斌：提前给大家拜年 ， 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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