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1374人,数字还在增加!( 二 )



截至 2020 年 11月底 , 我国累计完成公民逝世后器官捐献超过 3.3 万例 , 捐献大器官超过 9.3 万个 。 2019 年 , 中国器官捐献、移植数量均位居世界第二位 。

虽然我国每百万人口器官捐献率增加 , 但等待器官移植的人数也在增加 。 截至 2019 年底 , 全国仍有 47382 人等待肾移植、4763 人等待肝脏移植 。 心脏、肺脏分配系统于 2018 年 10 月 22 日启用后 , 至 2019 年底 , 仍有338 人等待心脏移植 , 89 人等待肺脏移植 。

器官移植的医生经常接到患者的电话 , 第一句往往是问「配型成功的供体有没有?」当患者得到「再等等」的答复时 , 只能以一句失望的「哦」无奈结束对话 。

「需求是每天都在增加 , 但是供体是越来越少 , 所以这个需求量差别很大 , 现在是10%可以做手术 , 也许到后面是不到10% 。 」广州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主任医师王长希曾对媒体表示 。

有时候就真的等着等着就等不到了 。

广东省器官移植中心副主任朱晓峰教授说:「我们每个星期 , 每个月 , 有时候每个星期都有等待不到肝脏去世的 , 我们昨天就有一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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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不愿意在TA去世后 , 把器官捐献出来?」

「对不起 , 我们不考虑」、「你们不想救人了吗?冲着器官来的!」
医院ICU外 , 器官捐献协调员与家属的对话 。 李飞(化名)是一位器官捐献协调员 , 大多时候会经历以上场景 。

李飞的公文包总是鼓鼓的 , 里面装有潜在器官捐献者的详细资料 。

「手机24小时开机 , 半夜接到电话就往医院跑 , 一边紧赶慢赶 , 一边琢磨着怎么和患者家属沟通 。 」李飞说这是他工作的常态 。

「每次一步一步走到ICU门口的时候 , 我知道里面的人已经没救了 , 但看到外面等待的家属 , 那种绝望、难过、无助 , 还是把话咽了几下 , 深吸口气再问 。 」

这些年 , 李飞跑遍了全省几十家医院 , 一次次碰壁之后发现 , 家属对这个问题的态度 , 十之八九都是反对、拒绝 。 而剩下动摇考虑的 , 因碍于情面或者旁边人的一瓢冷水 , 多半最后还是会拒绝 。

「我有时候最怕的不是家属拒绝 , 而是家属在单子上颤巍巍写下放弃抢救 , 说愿意」李飞说那是打心底的无助 。

虽然目前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捐献器官 , 但大多会拒绝 。

2011年初 , 原卫生部的一位官员表示 , 为提高器官捐献率 , 中国有望在当年内实现申领驾照时进行器官捐献意愿登记 。 虽然类似举措在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一度被认为是提高器官捐献率的有效方法 , 但当时在国内 , 还是未免民众的质疑声 。
晦气问题、对政府和医疗机构的信任问题、对尸体的处理问题等成为当时民众担忧的焦点 。 最终未施行 。

【3401374人,数字还在增加!】在人类的文化里 , 身体的完整性是对逝者的尊重;同时 , 家属往往认为 , 在医生还未下死亡通知书前就被问及器官捐献的问题 , 是一件很晦气的事 。

好在 , 随着「器官捐献」被更多人了解后 , 一些捐献者及家属迈出了勇敢的一步 。 在他们看来 , 器官不仅仅是一个物体 , 更是生命的一部分 , 它携带了捐赠者的性情秉性和人格特征 , 获得重生 。

在论述死亡的价值和意义时 , 法国哲学家福柯曾提出 , 死亡对于18世纪的分类医学而言意味着生命的终点 , 但随着解剖医学的发展 , 使得死亡成为人类观察自身的一面镜子 。
解剖临床医学不再将死亡看成是生命的终点 , 而是认识生命的起点 , 死亡具有了一种经验的独特价值和根本价值 。

对于器官捐献 , 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移植委员会主任黄洁夫有更多深层次的思考 。 他表示 , 器官捐献移植不仅是单纯的治病救人 , 同时还彰显了国家的政治、经济、法制建设 , 甚至体现社会文明程度 。

他呼吁 , 应积极建立人道主义救助体系 , 对器官捐献者家庭、对经济困难的受体群众提供人道主义关爱 。

正是在类似的呼吁声中 , 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器官捐献的意义 , 开始尝试付诸于行动 。
生命以一种新的形式在延续 , 不失为世间的一件美妙事 。
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数据显示 , 截至2021年6月11日 , 志愿登记器官捐献的人数已达到3401374人 。 (注:此数据包含中国器官移植发展基金会施予受有效登记人数89万人)
参考资料:1、余成普.器官捐赠的文化敏感性与中国实践[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54(01):131-144. 2、致敬大师!中国器官移植之父夏穗生在汉辞世 , 遵从遗愿捐献角膜 中国人体器官捐献中心官网 3、第五个“中国人体器官捐献日”:我国器官捐献与移植数量位居世界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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