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Daily 被割断舌头后,他请来3000人在自己的“葬礼”上蹦迪:这一生,就是痛快!( 二 )





他在台上放肆高歌 , 她在前排忘情尖叫 , 世上所有的星星都落在恋人的眼里 。



故事何样美 , 可惜... “我和他去医院体检 , 一查是口腔底癌” , Hiro哽咽道:“晚期 。 ”



医生叹了口气 , 这个病治不好的 , 做了手术 , 也只能活三年 。  Inoma听完还嬉皮笑脸在脸书上自嘲:“快来看我的演出 , 不然就绝版咯 。 ”



2个月后 , 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  很成功 , 也很悲凉 。 这个把音乐当生命的男人 , 被切掉了2/3的舌头 。



接着 , 是无休止的化疗 。  头疼、肝疼、全身疼 , 他逼着自己吞一点稀饭 , 张开嘴只有黑乎乎的血洞 。  “你不要哭哦 , 我还有事情没做 , 我答应你不会死的!”他安慰身边的爱人 。



Inoma决定在乐队成立20周年那天 , 举办一场人生最盛大的演唱会 。  ——最后的演唱会 。



化疗熬过来 , 疼痛吞下去 , 他从病床爬起 , 抱起了自己的吉他 。  发音艰难 , 喉头沙哑 , 一边唱唾液一边漏下来 , 他奋力拨弦 , 如勇者上膛 。 ?



“还行吧?”他笑问 。 音乐是他活下去的欲望 。



新歌完美 , 好友助阵 , 场地谈妥 , 门票卖光 , 就像上天见怜 , 要助他一臂之力 。  然而 , 就在演唱会前三个月 , 癌细胞转移了 。
“说好还能活三年呢?”癌魔催命 , 插翼难飞 。


一场歌者和死神的赛跑 , 正式开始 演唱会前23天 , Inoma出现在好友的现场 。 面目全非 , 一只眼睛已经丧失了视力 。


10月22日 , 超过3000位乐迷到达现场 , 一切就绪 。



可是当人们打开Inoma的房门时 , 眼泪险些缺堤 。  短短20天 , 他瘦得如一团将散的云雾 , 视力不到5米 。



抬不起头 , 气若柔丝 , Inoma拄着拐 , 右手颤摇 , 像倒数的钟 。 ?



时日无多 , 背水一战 。  他对着镜头 , 一把扯开衣领 , 癌变已蔓延到胸口 , 触目惊心 。  “已经是极限了 。 ”他苦笑着 , 比了一个V , 只要还剩一口气 , 他都决定唱下去 。 ?



Showtime——

Inoma一身红色战衣 , 坐着轮椅 , 唯一的眼睛闪着光 , 生关死劫、人间水火 , 拦不住他 。 ?



在3000人面前 , 他用尽全力 , 站了起来 。



这一刻 , Inoma站在台上向死神示威:“混蛋 , 你看到了吗?老子就在这里 , 这是我的主场!”



“把我的贝斯拿来!”他用仅剩的1/3舌头喊道 。 怒鼓起雷霆 , 音浪卷风暴 。  纵使长夜难明 , 我要舍命燃灯 。  哪管生死在天 , 但求落子无悔 。



最后一夜 , 绝唱一场 , 生命一程 , 尽兴吧! 那晚 , 他是一颗焚空怒放的火流星 , 燃尽生命最后一滴热血 , 唱哑灵魂最后一个音符 。  梦尽灯枯 , 死而无憾 。



歌迷嘶吼着“安可” , 却不知这是他为自己举办的“葬礼” 。  一个月后 , Inoma , 病危 。  
他张嘴喘气 , 人事不省 , 蜷缩在床上 , 像一把破碎的贝斯 。  医生对他唯一的爱人Hiro说:“可能就是今晚了 。 ” Hiro摇头苦笑 , 早就哭光了眼泪:“说好了要在生日当天出院回家呢 。 ”



或许上天有眼 , 遗愿得圆 。  Inoma居然撑过了病危 , 情况好转 , 在生日当天 , 顺利出院 。  在那间小小的房子里 , Hiro对爱人说:“我答应过 , 会带你回家的 。 ”



死里逃生 , 是虚构的传说 , 回光返照 , 是爱情的叹息 。  20天后 , Inoma死在了Hiro的怀里 。



弥留之际 , 这位乐队歌者用尽最后一口气 , 喊出那个音节 。  “Hiro 。 ”



他未过门的妻子 , 他放不下的名字 , 一声接一声 , 直至气绝 。 ?



阴阳永别 , 曲终人散 。  2020年11月 , Inoma周年忌 。  Hiro筹办了仪式 , 法事、立碑、纳骨、埋土 , 以遗孀的身份 。



她含着泪 , 一遍遍地抚摸着冰冷的石冢:“我还会来看你的” 。 一步三回头 。



不舍得 , 怎会舍得? 你在时 , 我在台下痴痴地笑 。  你走后 , 我在坟前轻轻地哭 。  时隔一年 , Hiro依然住在那间小小的房子里 , 和Inoma的遗像一起 。



床边挂着他的衣服 , 墙上贴满他的CD , 躺在床上抬头 , 会看到一张漫画 , Inoma和Hiro牵着手 , 甜蜜得像婚纱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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