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罕坝怎么读-心路▏塞罕坝精神③——无悔选择

文丨陈彦娴
大家好!我叫陈彦娴,1964年到塞罕坝林场工作,是“六女上坝”的主人公之一 。作为塞罕坝的第一代务林人,我见证了塞罕坝的沧桑巨变 。今天,我给大家汇报的题目是“无悔选择,用青春成就绿色梦想” 。
1964年,我19岁,正值火红的年代,在承德二中读高三,当时全国青年都在学习上山下乡知识青年邢燕子和侯俊的事迹 。在她们事迹的感召下,我们宿舍的六个好姐妹,下晚自习回到宿舍闲聊:“要是能像北大荒的女拖拉机手梁军一样,开拖拉机驰骋在原野上那有多好呀!”后来我们想到了我家的邻居刘文仕,他是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场场长,听说那里正在开展大规模机械化造林,为什么不找一找他呢?于是大家叫我给刘文仕写信试一试,不到一个月,我们收到了总场人事科愿意接收我们的回信 。就这样,我们放弃了高考,选择了上坝 。学校十分支持我们,还在全校大会上表扬了我们,并给我们开了欢送会 。
从承德到坝上才二百多公里,我们却在路上颠簸了两天多,场部当时没几间房子,到处是半人多高的野草非常荒凉 。总场书记、场长的亲自接待,工人们的热情欢迎,使我们倍感温暖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在林场第一顿饭吃的是黑面饼(坝上自产的白面),炒蘑菇,这是坝上招待客人最好的饭菜了 。当时我们一吃都皱起了眉头,有一种怪味,很难下咽,可是林场书记、场长和工人们却吃得津津有味 。
那个时侯,林场的条件异常艰苦,房屋不够住,就住仓库、马棚、窝棚、干打垒的泥草房,夏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外面不下雨,屋里还滴哒 。最难熬的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达到-40℃左右,嗷嗷叫的白毛风一刮对面看不见人,炕上铺的只有一层莜麦秸子,睡觉要带上皮帽子,早上起来眉毛、帽子和被子上会落下一层霜 。喝的是雪水、雨水和沟塘子水,吃的是含有麦芒的黑莜面、土豆和咸菜 。有时粮食供应不上,就煮莜麦粒就盐水充饥,偶尔吃顿黑面馒头,就算是“改善伙食”了 。
我们在林场熟悉了两天之后,被分到了千层板林场苗圃工作 。苗圃育苗是一项技术要求非常高的工作,为了掌握好播种时盖土的薄厚和压实度,我们就提前拿播种用的滚桶和刮板一遍又一遍的练,手臂练肿了,还是不停地练,直到达到技术要求为止 。
苗圃育苗使用的是有机肥,都是用牛车拉大粪 。夏天在厕所掏大粪是最难熬的活,一进厕所苍蝇“扑”地飞起来,往身上脸上乱撞 。我们赤手拿着粪勺把大粪掏进桶里,在将桶提上牛车拉到粪场 。一天下来弄得满身都是大粪,收工了也只能上河边洗洗手,涮涮鞋,根本没有地方洗澡 。
【塞罕坝怎么读-心路▏塞罕坝精神③——无悔选择】进入10月份,苗圃开始进行选苗作业 。为了保证苗根不失水,选苗都是在泥塘里作业,我们穿着棉袄,冻得一个个直打冷颤,手都被冻肿了,裂了口子,钻心的疼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在选苗棚里一坐就是一天,每人平均每天都选上万棵苗子 。收工时,腿都不听使唤了,腰也直不起来,整个人就像僵住一样,好半天才能动 。当年在苗圃工作的人有的成了罗圈腿,有的落下了风湿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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