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懂 ， 你终究要独自远行……然而 ， 我还是把自己变作了一株带天线的塔 ， 伫立在原地 ， 只为能更好地接收到你微弱的信息 。 ”我开学离家 ， 上了高铁 ， 看见妈妈发的这样一条朋友圈 ， 不禁回忆起和妈妈的点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妈妈对我过于严厉 ， 我总感觉与妈妈有一种距离感 ， 没有办法向妈妈完全敞开心扉 。 有一次 ， 妈妈问我：“小时候我对你那么严厉 ， 会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母子感情？”我委婉地说：“不知道 ， 可能以后我会让我的孩子更加任性一点吧 。 ”我记得当时妈妈的目光一黯 。
当我正沉溺于回忆时 ， 一条微博映入眼帘 ， 记录的是在我备战考研压力最大时 ， 妈妈对我说的话：“不要夸大压力 ， 好心态才会有成就 ， 好了 ， 老妈要睡觉了 ， 明天还要起来码字 。 ”我当时配的文字是：和老妈共勉的日常 。 妈妈工作之余是一个作家 ， 常年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码字 。 仔细想想 ， 我考研期间那种极其自律的习惯和认真做事的态度 ， 也一定是在不自觉中受到了妈妈的影响 。
小时候 ， 妈妈坚持每年带我去一座城市旅游 ， 拓宽我的视野；初中的时候妈妈曾经独自开五个小时的夜车接我回家；高三每天晚上做好夜宵等我回来；在我觉得考研失利时耐心而温柔地开导我……这一幕幕回忆又涌上心头 ， 让我发觉严厉的妈妈李雪梅可爱可亲的一面 。
有人说 ， 父母是孩子前半生唯一的观众 ， 孩子是父母后半生唯一的观众 。 我看着父母 ， 学着他们的模样 ， 慢慢地长大成人 。 生老病死的接力传承总是令人不舍、难过却又充满感动 。
慢慢地 ， 高铁驶入北京 ， 我即将到达心仪的学校攻读硕士学位 ， 心里默念：“妈妈 ， 您做了我20年的观众 ， 接下来换我来做您的观众 ， 而我也等候着我后半生的观众 。 ”
我拿出手机 ， 给妈妈发了三个字：“我到了 。 ”
（作者系北京邮电大学学生 ， 李雪梅儿子）
《中国教师报》2021年05月12日第16版
【不会影响|轮换做“观众”】作者：罗中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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