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中怎样的人性薄凉让你寒透了心?
90岁的奶奶病重时,婶子跑来跟她说了一句话,气得奶奶绝食了 。奶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别人可以欺负我,但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奶奶 。
奶奶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两个姑姑出嫁了,家里就爸爸和叔叔 。她老人家跟着我们住了20多年 。
虽然有时候和我妈不对付,舌头磕牙齿的,但时间长了 ,她知道我妈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不会说话,刀子嘴豆腐心 。
奶奶和我婶虽然两婆媳看起来是相敬如宾的,却是真正的面和心不和 。因为奶奶常说,我婶这个人别看嘴上说话跟抹了蜜一样,但她说话定要仔细揣摩着听,因为她总是话里有话的讽刺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句话就会变成一把剑,出其不意地刺中你的要害 。
早些年,叔叔婶子两口子一直在浙江鞋厂打工,妹妹一直是住在我们家,奶奶照顾着的,妹妹从小和我吃睡在一起,我们一起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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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他们两口子过年都不曾回来过 。在学校,很多人都以为妹妹和我是一个妈生的 。因为妹妹班上开家长会,也是我爸爸代表叔叔去的 。
慢慢地,叔婶在外面挣了些钱,,他们家的条件也变得好一些了,以前的一层石头房建成了两层小洋楼 。
但我婶完全忘记了奶奶带妹妹的功劳,不仅没有孝敬老人一分钱,还逢人就说:“我老娘偏心,住在老大家,跟他家做事,攒的钱也都是老大他们哄去了 。”
这样说就算了,更可恶的是,每年应该负担给奶奶的200块养老钱,她都不给 。奶奶因为有拿国家的养老金,所以也就没有和她计较这些,毕竟我叔叔是个好打牌,在家不管事的人,奶奶常常叹气说:“谁都不怪,只怪自己的儿子无用 。”
后面妹妹成家了,因为是早恋,初中没毕业就出去工作了,19岁怀了孩子,年少无知的她就和这个大了她七岁的男孩子在一起了 。我婶觉得男孩子家没钱,又是混社会的,瞧不来妹夫 。借口在外面打工,女儿出嫁都没回来 。
还好妹妹比较扎实,结婚后,两口子踏踏实实地开了个小店,生意竟也是做得风生水起,这下婶婶回来认女婿了 。还老是在店里以老板娘的妈自居,对店员做事各种挑剔 。“哎呀,这个没弄好,要这样,说了你也不懂,算了,我来吧 。”
特别是店员中午来吃饭的时候,她就开始冷嘲热讽,“做事没看见人,吃饭的时候挤得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还好我多种了几亩田,还有几袋米 。”
时间久了,妹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跟她说了:“你来,我欢迎,你对我店里的人指指点点,我不欢迎 。”此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就再也没去妹夫的店里了 。
我结婚比较晚,那时妹妹已经有了两孩子了 。而且我婚后两年没有要小孩,农村里嘛,谣言肯定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只是让我寒心的是,有一天,婆婆突然跑来跟我说:“你们两离婚吧,别互相耽误了,你没生育也要早告诉我们 。”
“没生育,谁说我没生育,只是暂时在创业,想等两年而已 。”“你婶婶说的啊,你自己的亲婶婶,今天专门来我们家跟我和你爸说的 。”“她说啥呢?”
我已经预感到肯定不是好话 。因为从小到大,她对我都是很讨厌,特别是当爷爷奶奶夸我成绩好的时候,她嘴上好甜地夸:“哎哟,我的侄丫头就厉害,你要跟姐姐学着点 。”说完就推搡妹妹 。
可是每次我去她家玩,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她会不经意地用眼睛狠狠地瞟我,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因为那时我十来岁,也懂了,她肯定是不喜欢我的,所以我此后几乎不去她家,都是叫妹妹来我家玩 。
你婶说了:“你们还是赶紧带她去大城市检查吧,她这出去打过工的女孩子说不好啊,到时莫失误你们家了,谁家娶媳妇不是为了有个后?”婆婆一听,气得火冒三丈,立马找我对质 。
这不怪婆婆,换了我,我也信,毕竟婶子是我的家人,自家人说的话,在外人看来,自然是不会有错的,因为她看着我长大的,肯定特别了解我的过去 。只是,我没想到她把魔爪毒舌伸向了我的婚姻 。
我没有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争吵于我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只是用行动证明了我不是没有生育,一整个孕期都不曾来看过我的她,在我要去医院生小孩的那天,牵着妹妹家的女儿上了我家的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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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我的肚子问小外孙女,“姨姨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呀?”“弟弟 。”小女孩脱口而出,她一巴掌打在小孩的嘴上,“妹妹,乱说 。”
待了没有五分钟,又立马拉着小孩下楼,小孩还没玩好,舍不得走,她使劲地提着小孩下楼,一边走,一边说:“等姨姨生妹妹了,我们就来看妹妹 。”
第二天凌晨,我生下了一个小男孩,直到出月子,也没有见过婶婶来看我和孩子 。反之,娘家所有的爷爷奶奶辈(爷爷的弟弟他们),姑姑姑父,堂哥堂姐们全部都来了的 。
后面我又生下了一个女儿,算是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最让人心凉的不是她对我所做的一切,而是她对我奶奶做的那些事情 。
20多年,奶奶一直都是跟着我们家过年 。2015年年前,她提前几个月,三番五次地去我家,接奶奶去她家过年,嘴巴甜的哟 。
“你看这么多年,一直麻烦哥哥和嫂子照顾你,我们现在日子好了,你也没跟着我们享过一天福 。接你去过个年,你也是要给个面子的 。都说老人是福气,风水轮流转,今年把你这个好风水转到我们家去一点 。”
奶奶以前是从来不会被她的话所打动的,不知道这次怎么选择了去?她跟我爸爸商量来着,爸爸也不好怎么说,只能是让她自己拿主意 。因为虽然婶子这人刻薄,使坏,但我们两家从没正面吵架,我爸妈是老实人,宁愿吃亏不争抢 。
奶奶在她家过个年,果然是陷阱 。年后,她到处说我爸妈坏话,说我爸妈欺负老人,奶奶给我爸妈做牛做马20几年,我爸妈过年都不要老人在家里过,把奶奶一个人留在一边,她看着老人可怜,才收留了她在家里过年 。
奶奶听到好多人跟她说这话,捶着自己胸口说:“是我老糊涂了啊,一直心肠坏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好心,现在这顿饭我吃下去了,也吐不出来了,能吐出来我一粒米都不想吃下去,我吃的烧心 。”
我们都劝奶奶别放心上,她就是那样的人,别气坏了身子 。
后面我怀了二胎后,就把奶奶接到我家来住了,因为奶奶每次到镇上来赶集,都跟我哭诉 。说婶子在家里指桑骂槐地对她,她过得憋屈 。
奶奶也觉得在我家挺好,没事的时候,推着大宝楼下街道上走走,散散步,镇上小店多,这家坐坐,那家说说话,不孤单 。
奶奶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去河里洗衣服,她不喜欢用洗衣机 。就算我给她洗过的衣服,第二天一清早,她也要背到河里去洗,她说那空气好,流水洗得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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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们还在睡梦中,听到楼下一阵阵的叫喊声,好像是喊得我的名字,我拉开了窗户,是我婶,站在我婆家对面的那家干洗店门口,在那破口大骂 。
“你这个死丫头,你好狠心,8,90岁的老人,你不让她在家里享福,你喊她来伺候你,你不怕折寿啊!还让她给你洗衣服,要是摔在河里了,我和你没完 。”
婆婆在二楼也听到了,她跑上楼要我下去跟她说,是奶奶愿意在我们家的,没要老人干活 。
我说算了,在街道上吵来吵去,只会让人看我们家的笑话,我清者自清 。婆婆要去,我拉住了,奶奶要去,我抱住了 。这种人,你越理她,她就越来劲 。
后面奶奶为了家庭和谐,只能又回家去住了,但是她逢人就解释 。“孙女儿没要我做事,她帮我做来吃,还帮我洗头发洗澡的,一个月还跟我给1000块钱用 。她是看我在家里没意思,去陪陪她,我也就偶尔帮她看下大孩子 。”
奶奶回家的时候,一直跟我说:“我回去两天就来的,还来陪你,你这里过得自在 。”她的衣服鞋子也都没有带走 。
可是奶奶这一回去,竟然检查出来尿结石,而且她90岁高龄,做不了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
奶奶在医院里面住了两个月,一直是我爸爸贴身照顾,正好遇到疫情最严重时,加上我又刚生完小孩,公婆考虑到还在吃奶的孩子,怎么都不让我去医院 。
我就悄悄地在医院外面去送过一次鸡汤,被医生拦住了,就没再去过,被隔离在家里了 。
后面我老公就想着还是要带奶奶去省医院看一下,于是和我爸爸还有妹妹一起去了省城最好的医院 。
那里有位医生是我老公同学,他就直接说了实话,我奶奶的各项器官检查结果不乐观,毕竟90岁高龄了,估计最多2个月了,让我们多陪伴老人 。
而且省医院不建议长期打营养针维持着,毕竟尿结石是非常疼的,老人疼得受不住,又吃不下任何东西,每天都是无限的折磨,就连喝水都会吐出来 。
尽管止痛药不能一直吃,但奶奶还是偷偷地吃很多,因为不吃,她一秒都睡不了 。
在我爸爸58岁生日的前一天,奶奶坚持出了院 。我们一家和妹妹去接奶奶回了家 。因为我婆家和娘家离得不远,此后,我每一天都是早出晚归,去娘家照顾奶奶,那时疫情渐渐没有那么严重了,戴着口罩可以出行了 。
奶奶回来的第一天,也就是我爸爸生日那天,婶子下来找奶奶要钱,她说奶奶住院的时候,棺木给她刷漆了,油漆是她出钱买的,320块 。奶奶颤颤巍巍地从枕头下拿出来400给她,她都没找那80块就走了 。奶奶摇着头说:“我命苦,只招到这样的人进家门 。”
有一天,我刚到奶奶身边,奶奶就抓住了我,她轻声地告诉我,“你婶刚过来了,她假装帮我整理床铺,一直在被子里翻来翻去,然后跟我说,你要是有什么存折,卡的,就告诉我们,不要到时攒了一辈子,我们做后人的都不知道,一把火给点了 。”说着,奶奶嘴角抽搐着流下了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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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跟我说:“我一直是吃着国家低保的老人,她这么多年,不说每年200的养老钱,我2两分钱都没得到过她的,她竟然问我存折和卡,我从哪里给她变出来呢?”
听奶奶说这些,我只能趴在奶奶身边,抱着她,陪她流泪 。我的奶奶这一辈子太苦了!
后面的每一天,我都会早早地就去,因为爸妈他们都说,不管谁守夜,问奶奶要吃点什么,她都是摇头,只有我去了,她就会告诉我想吃什么,想要喝水,别人喂什么,她就嘴紧闭着,摇头 。
直到有一天,我照例切好了薄薄的火龙果片,端给奶奶,“奶奶,”我轻轻地唤她,奶奶闭着眼睛,点点头 。“来,我帮你喂点点火龙果,不吃东西不行,你看你嘴唇都干了 。”奶奶不像往常,张开嘴,等着我喂,而是摇头,拉住了我的手 。
“小宇,奶奶不吃了,奶奶好不了了,你不用天天这么跑来跑去了,你自己也累,两个孩子,小的还在喂奶 。明天不来了,听话 。”奶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已经瘦得皮包骨的手咯地我的手生疼 。
“奶奶,你听话,吃东西有力气了才会好,来,我喂你,你抿一小口,好吃就再喂,不好吃,就不喂了,好不好?”我趴在她耳边轻轻地跟她说,我用脸贴着奶奶的脸,像小时候她蹭我的脸一样 。奶奶眼角的泪滑落在我的脸上 。
“我这治不好了,不是结石,多喝水也没用了,吃药消炎也好不了了 。你婶今天早上六点就下来了,她跟我说了,我这是癌症晚期,没有几天了 。”我听着奶奶说这些,头嗡嗡地疼 。
我们所有人都是哄着奶奶说:“这是结石,多喝水就会好,没有问题的,一定要相信自己 。”偏偏婶子唯恐天下不乱!
我气得跟爸爸说了这事,我说我要去找她问问,为什么要这样?!爸爸也是摇摇头,拦住了我 。
奶奶也跟我说:“算了,我这确实是没有的治了,不要因为我,一个黄土埋到了脖子的人,让你们吵吵闹闹,不好 。”我咬着牙咽下了这口气 。
后面奶奶不进食后,身体急转直下,正如医生所预言,刚好两个月就离开了我们 。当我怎么喊奶奶,她也不应我的时候,我哭得晕了过去 。
等我醒来,奶奶的灵堂已经设好了 。尽管内心非常的悲痛,但是不得不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
我跪在奶奶的灵位前,看着遗照上她淡淡浅浅地笑脸,和奶奶相处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浮现,泪水合着鼻涕,脑袋缺氧,差点昏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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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出殡的当天,婶婶就和我爸吵,她说他们是不愿意请道士做法事的,是我爸自作主张请的人 。我爸是觉得奶奶90岁,是白喜事,想要热热闹闹地给老人办个葬礼 。
婶子说反正他们不出钱 。但他们摆了人情账本的,他们就是不想请道士,也不想出酒席钱,只想进账,一毛不拔 。
我爸沉浸在失去母亲的巨大痛苦中,不想和他们计较这些,给了他8000块 。爸说:“就当奶奶只有他一个儿子,不要对别人报任何指望 。”没想到他们变本加厉 。
奶奶出殡的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又来吵,说奶奶的墓地是她家的地,要赔钱 。不赔钱,她就要去挖坟!我爸听到她说这话,当时就气晕了过去 。
我爸自己也是快60岁的人,又因为长期照顾奶奶没有休息,我妈有高血压糖尿病,激动不得 。最后,就让我老公作为家里的代表,出面和他们谈了这事 。最后他们要了3000块的补偿 。
其实这块地也是他们家几十年没种过的一块野荒坡 。而当时,我们家的几块地都作为备选,让阴阳先生看了,偏偏选中了她家的地,这真的是天意让人彻底看清身边人的丑陋嘴脸 。
我爸说:“活了几十年,终于看清了自家兄弟的真面目,他们只是要钱,没有一点亲情!娘现在不在了,以后也就不要再有瓜葛了,这样的人,连自己母亲都不孝的人,我看不起 。”我的奶奶,就这样,带着遗憾和屈辱走完了她的一生 。
回想这些年,尽管婶子不待见我,但我从来没有以怨报怨,和她计较,或者争吵,只言片语的过节都不曾有过 。
嫁人后,回娘家,都会买两份礼物,爸爸家一份,他们家一份 。我以为我的友善会感化她,通过她对奶奶做的这些事,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也被她寒透了心 。
有句话说:“你怎么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因为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你的存在,就是一件让她无比憎恨的事情 。那么,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对她,敬而远之 。
但我没有忘记奶奶的谆谆教诲:“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争吵只会让人看笑话,显得自己没素质,况且,也不要因为她,而淡漠亲情 。”我做到了 。
因为,直到现在,我和婶家的妹妹,感情一直都很好,如同亲生 。还好,妹妹做事拧得清,也很孝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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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将上辈人的恩怨和嫌隙带入到我们的姐妹感情里 。在这段如此凉薄的亲情关系里,这是唯一让我欣慰的事 。
【现实生活中怎样的人性薄凉让你寒透了心?】我是@兔小妞的心灵札记一个用心记录的人,含泪写完这篇文章,我不愿相信世间有如此凉薄之人,如果大家都真诚相待,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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